就在这时,符氏指着棋盘说道:“以前可没闲心下棋,也没人陪。去年才开始学,还从来没和人下过。”
曹泰忙道:“以娘娘聪慧,那些从小就学棋,现在不定能下过娘娘。”
符氏笑道:“很简单,你瞧瞧,假如你非要用白子吃掉这片黑子;按理黑方就会被逼盯着这片地方争夺,到头来你也吃不掉。”
曹泰点头道:“是这个理,除非对手是让着别人才放手。”
“下棋可以让,关系性命输赢能让吗?”符氏道,“最好法子,谁都不要动。心里有数就行,现在还不到咱们动时候;别为片无关紧要地方,把自个陷进去。”
人是谁?”王忠忍不住好奇又问。
王继恩不答。
他原本没想着和王忠闹翻,本打算脚踏两只船悄悄。但事儿既然已经败露,只好破罐子破摔以把柄相要挟。
事到如今,身份败露,王继恩为谨慎起见、打算以后更加小心,若非万不得已不再与私交人联络。
……但王继恩没料到,自己每刻身在何处,早已被人轮流盯住。他自以为身份没败露之前,禁军刚到东京,就悄悄见过赵普面。
曹泰若有所思。
符氏看他眼:“你平时倒是个人精,可许多事儿旦牵扯在起,越多你就越糊涂。王忠自然不能动,不管他打什主意,向们示好总是好事,可以找机会提些要求,叫他别到处盯着你人。”
“是,娘娘说得是那回事。”曹泰忙点头哈腰道。
符氏又道:“你走步得琢磨十步才行。王继恩更不能动,牵发动全身。王继恩被对付,他和他同党可能会怀疑是王忠所为;如此来,彭汉举提到那密信就会抖露出来。王忠就得倒霉,王忠倒霉是因为私自想投靠……这事儿当然与们无关,但官
滋德殿书房里,曹泰正禀报王继恩这些日子、以及刚刚行踪。
而皇后拿着本棋谱边瞧,边在棋盘上照着粒接粒地摆黑白子,好像根本没听,也根本不关心。但宦官曹泰不必管皇后听不听,她想听自然会听、不想听个细微动作曹泰就知道闭嘴。
曹泰道:“娘娘,咱们该怎对付王继恩?任由这厮搅合在宫里头,总不是啥好事,要不找个由头打发到别处去……那样也不好办,王继恩是王忠人,杂家没法越过王忠打发他好儿子。”
“着实是好儿子。”符氏忽然露出丝冷笑。
曹泰忙附和道:“那帮人心眼坏,真是狗咬狗嘴毛啊……”说到这里他急忙道,“奴家错,不该污娘娘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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