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个用黑纱遮着小半张脸人走到郭绍门口,郭绍转头看时,顿时认出她是“玉清”,符二妹在上元节时身边带人、把名字给她共用随从。但这娘们忽然出现在郭绍跟前,叫他顿时感觉非常不舒服。
白得毫无血色皮肤,好像从来没见过阳光似;而且在这种喜庆时候半张脸还用厚厚黑纱遮着、左眼都看不见,十分不应景,叫郭绍浑身起阵寒意。据说以前婚礼颜色崇尚黑色,但唐朝以后就改得不像样子,红色才是主色。
京娘不认
此行有很多礼节和过场,郭绍通过问人摸索处事,诸事十分繁锁;加上在大名府正遇到端午节,确实够他奔走应酬。
郭绍目标只是娶符二妹,但许多天来连符二妹消息都没有,全和那些相干不相干人打交道。忙活过来,他都快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干啥,像是上流水线机械样被迫地团团转。
及至五月中旬,总算千呼万唤地把符二妹从卫王府接出来。但照样看不到人,她在前呼后拥轿子里。
队伍浩浩荡荡,郭绍骑马而行,身上挂着躲红绸扎大红花,时不时回头看那装饰喜庆大轿子。阴历五月间,天气已经很炎热,天气晴艳阳当空,郭绍那出汗脑门在眼光下反光。他只觉得晕乎乎,精神恍惚只觉得这切好像很不真实样……大概是因为对自己妻子解太少,完全不熟悉。而且这阵子折腾,根本和符二妹没多大关系。
符二妹若不是上元节胡闹,郭绍连面都见不着;饶是现在,对她印象也只停留在正月时见面。他不知道符二妹而今是作何感想,切都靠猜测。二人关系完全不像要结婚地步,郭绍至今仍不清楚应该如何与她相处。
郭绍在路上番揣测,想起年初她丢下丝巾,心下判断符二妹应该接受自己,否则不可能留下她随身之物。
但这种接受,只靠匆匆见面点好感支撑、脆弱单薄得就像张纸……所以联姻才需要这多人参与、搞得如此麻烦,借此来造势稳固双方关系?
郭绍总觉得有点玄乎不稳当,说不清为啥有种患得患失般直觉,只能暗自说服自己:这多人都参与、知情,反正符家没法再反悔,符二妹算是已经被搞到手!
……大帮人走得很慢,十天才到靠近黄河,大伙儿下午就在驿馆歇下,因为在往前走等到晚上就会面临前不折村后不着店窘境。
郭绍进房间,便把身上红花给取下来,只觉得浑身都是汗,那红花已经被路上尘土弄得脏兮兮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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