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耘也善射,听罢便附和道:“百步外通常只能抛射,并不好射中。距离越远,风向越重要,射箭确实要看风……顺风最好。”
郭绍淡然道:“西北涂滩地大胜,今日韩通又焚毁南唐军水师战船七十余艘,风向很顺。”
众将听罢若有所思。
这时郭绍再次拉开弓弦,瞄准靶心坚持在半空。“啪!”忽闻声弦响,大伙儿抬头看时,百步外真射中靶心!
众人阵叫好声,郭绍也笑道:“这段时间练习少,箭法倒还没丢下。”
和对手命换命,你认为会怎样?”
部将无法作答,也不明白郭绍所言何物。
他们转圈,便绕道回中军。这时忽然闻报:韩通在城北大破南唐水师,焚毁战船七十余艘!
众将听到消息,陆续聚集在中军大帐,争相庆贺。祁驼、韩通在濠州城外连战连捷,已经逐渐肃清城池外围之敌。
却见郭绍坐在上位上坐着沉默不语。众人诧异,忙问何故……难道韩通战胜,郭大帅不高兴?也没听说郭绍和韩通有什过节。不过那韩通确实难相处,人称“韩瞠眼”,脾气不好性情直,谁说被他得罪、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事。
当然战阵之上射箭比射靶子更不容易,如果对手穿着厚甲、离得又远,对着他胡乱射箭能有什杀伤?
郭绍微微闭上眼睛,想起让自己最初成名那箭,射杀北汉第猛将张元徽!那件事恐怕这生都难以忘记,就像初恋样,每丝细微记忆都藏在心底。混乱战阵上,在那刻居然找到感觉上完美。
顺着风,感受对手上下起伏,找到击必杀位置。在某时刻,机会稍纵即逝,必须使出全力义无反顾地放开弓弦!如果错过次,也许再也找不到那样时机。
风向,就是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濠州唐军败再败,这就是大势。
目标,便是对手软肋和弱点,也许很小,但只
“先派人去祝贺韩通。”郭绍道,站起身来道,“诸位庆贺随意,不必管。容想想。”
郭绍低头沉思着什,踱出帐外。没会儿,他忽然转身道:“取弓箭来!”
众将见他忽然有雅兴,纷纷出帐看他射箭。中军行辕外正好有排练习用草人木板箭靶子,郭绍接过弓箭,看向百步外副靶子。
“前阵子,对诸位说,最擅长是射箭。此非虚言,看如何射中百步外靶子。”郭绍道。
他拉起弓,忽然又放下。回头见大伙儿脸迷惑,他便伸出手背到空中试下风,说道:“要等等,风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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