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想到符氏还能听见，而且可以应答。好像还没到那宦官说
“只剩最后
口气”地步；但柴荣上前看时，又觉得也差不多
。符氏脸已经瘦圈，肌肤黯淡无光，已是毫无血色，确实时日无多光景。
柴荣挥挥手：“退下。”
中年宫妇忙带着众服侍宫女立刻退出卧房。
……
“官家。”符氏好不容易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顿时感到被双粗糙手握住，这双手感觉如此陌生，为何认识他已经几年还这样陌生，不过她心里也立刻暖，情绪微微激动，“
……”
清流关，扫除滁州外围之敌。”
“臣，领旨！”王审琦小心收回手，朗声喊道。
柴荣继续连夜赶路，他打算在陈州看望皇后之后，能尽快回到前线。
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心中大事！曾经他结发妻死，儿子死，女儿死，全都是惨死，全家都死，但这切都不能让柴荣陷入悲伤之中，不能让他在消沉中放弃胸怀中大志。
他觉得对皇后已经够好，她自己要来，结果走到陈州就病倒，能怪得谁；而现在又正值前线紧要关头。就算是这种时候，自己也连夜赶去看她……希望皇后能体谅皇帝对她恩宠、和为她做事，能够安心回东京，体面尊贵地在皇宫里寿终。
柴荣把头靠近她脸，好言道：“你有什
话对说？慢慢来。”
符氏道：“……不想死，官家救救吧。”
柴荣眉头微微皱，又道：“皇后，还有什心愿，有什交代，告诉，定会尽力为。”
符氏微微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上面，目光无神，有气无力地说话，声音像蚊子扇动翅膀声音样小：“没有……什心愿，就是……不想死……
柴荣心里仍旧隐隐有些伤感，不过随即又想：她当年在李守贞府上就差点丢掉性命，现在以皇后身份薨，拥有最高殊荣，生也算没有多大遗憾。
整支军队护卫皇帝，所有人骑马赶路，但走夜路不敢跑得太快，慢慢向陈州行进。直至次日上午，大伙儿才到达陈州。
柴荣顾不得休息，在刺史亲自跪进下，洗把脸，就赶去征用宅邸见符氏。在院子内外当值御医、宫人已听说皇帝驾到，在门口跪成长排迎接。
“平身。”柴荣身上还穿着甲胄，挥手说句便不理会这帮人，也不和御医说话。
柴荣径直走进卧房，宫女们纷纷跪拜，齐口道：“皇上圣寿无疆。”片刻后，个中年宫妇轻轻说道：“娘娘，皇上亲自从淮南赶回来看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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