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沉吟道：“倒不要紧。青泥岭难行，蜀军派再多援军过来也晚
，咱们已经占固镇。如果蜀军敢翻山过来进攻……秦凤已成定局，
觉得不太可能；就算真过来，咱们从固镇发兵，
日路程，可击其‘半渡’。”
妇人又道：“青泥岭庵住个小娘子，都住个多月。个多月前她和个老道士过青泥岭，那里堵着很多蜀军，老道士就把她留在青泥岭庵暂住，说要去峨眉山；不料没过多久凤州就打起仗来，兴州那边也很不太平。她走不就在庵中住着……”
郭绍忙问：“什
来头，别是蜀军细作……那条小路蜀军不知道最好。”
青泥岭庵西面有条小路叫白水路，之前郭绍就从尼姑那里得知，说是逃犯和走私
贩夫走卒走出来。京娘派到青泥岭细作，就是走那条小路回来。
妇人道：“她说自己号清虚。她师父叫陈抟，号扶摇子……”
服地靠坐在把梨木椅上，拿干净毛巾仔细擦拭散开湿头发。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人敲门，郭绍声音道：“听说回来人，能进来吗？”
中年妇人不等京娘回应，便道：“圣姑衣衫不整，郭都使只能个人进来。”遂开门闩。个披着环锁铠年轻武将便走进来，头盔抱在腰间，正是郭绍。
他进来就想瞧京娘如何“衣衫不整”，不料她穿得严严实实坐在椅子上……还好，胸脯把宽松棉布袍服顶得老高，棉布很容易吸水，湿润长头发把衣服也印得有点湿……又是仰靠着，柔软布料下垂贴在她身上，姣好轮廓线条清晰可见。
京娘坐着没动，虽然也没什客气好话，却任由郭绍目光在她身上。
“扶摇子？”郭绍大为惊讶……当年他在河中府就是被自称扶摇子道士救；当时郭绍对这个时代几乎无所知，当然没把扶摇子什挂在心上，不过后来知道他是很有名人。
“她叫清虚？”京娘也很诧异。
郭绍皱眉道：“扶摇子不好女色，唐末时皇帝送他美貌宫女，他那时还年轻都不要；现在年岁已高，怎会收女弟子？那自称清虚小娘多半是胡说吧？”
“她说小时候被扶摇子捡，本来只是个女童，扶摇子每天老是睡觉，她‘不小心’就
郭绍问道：“她跑到军营门口喊人，有什要紧消息？”
妇人道：“不知道要紧不要紧，青泥岭南边来很多蜀军。”
“有多少？”郭绍收住心绪，问道。
妇人：“……”
京娘见状，开口道：“还是要派人把陈仓白仙姑叫过来，让她去青泥岭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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