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后进角门,黄铁匠上前来把马牵走照料。郭绍当然不会阻拦京娘进府,只是见她带着东西不像是来拜访,便忍不住问:“京娘是要出行……或是搬家?”
京娘道:“和玉莲住。已经把玉贞观观主交给别人。”
郭绍脱口道:“玉莲是和睡。”
京娘愣,问道:“你言下之意是想赶走?”
“不是、不是,那你会儿去找玉莲,让她给你收拾间屋子。你愿意住这里就住这里,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绝不会赶你。”郭绍忙道。
郭绍骑马慢行走到家门口,不料又碰到京娘,只见她从斜对面窄街走出来。郭绍顿时觉得这女子就像神出鬼没般,刚才没发现她跟着,却能恰好在门口撞见。
京娘牵着匹马走过来,马背上放着个包袱,那副样子好像要走远路般。郭绍在角门口等会儿,等她过来、便听得她说道:“你在城墙上要是手抖,射中那个人,真会拿命赔人?”
郭绍语顿塞,这女人开口为什就是叫人难以回答问题?
但他不能置若罔闻、不予理睬……这是京娘第次主动和他攀谈,最起码应该积极回应。上次发生那件意外事之后,已经过好些天,她已经想通?
郭绍留心观察京娘神色,比较平静正常,没有刚开始那样随时可能疯癫不稳定。如此也好,本来是意外出事,总得解决;凡事可以商量,便要好过就此结怨、莫名其妙多个要杀自己报仇仇人。
京娘道:“不住内院,就在这外面随便找间屋暂住几日。”
他们前后便向里面走,郭绍先去外院间厅堂里等着吃饭,因为厨房在外院。玉莲和董三妹都不在,估计正在做饭……上次郭绍就提次,叫她找两个粗壮妇人雇佣,好在院子里帮着干脏活累活;但至今府上没有添人口,可能时没找到合适人。
郭绍先把腰上挂障刀取下来放在刀架上,然后就解甲,比较麻烦,便招呼京娘。京娘沉默会儿,真就上来帮忙,而且手脚很娴熟……果然是练过行家,可能以前她家有人
所以郭绍准备表现出积极态度,也好化解恩怨。
但他没法正面回答京娘问题,时间也不知说什才好,愣会儿憋出句很冷自以为幽默话:“手不会抖,在祈祷,神仙会帮!”
京娘冷淡地问:“你信什神,如何祈愿?”
郭绍随口用轻松语气道:“感谢王母、感谢天,祈求王母保佑……”
京娘顿时白他眼,扭头去马背上取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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