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眼熟铁罐。
它外包装写着“奶酥酱”,字因为磨损有部分看得不太清楚。
铁罐砸到地板,它盖子开,里面信纸也掉落在
说完分手,他们仍在个屋檐下住两星期。
王结香花个星期找房子。
第二周,她调休两天,整理东西准备搬走。
在厨房橱柜,王结香偶然发现闲置很久榨汁机。
胡萝卜汁,她已经很久没喝到。代替胡萝卜汁,是冰箱里整排殷显买进口鱼油。她最近没怎吃,他也不知道。
它这旧,他想着:应该换个新。
“殷显……”王结香揉揉胀痛太阳穴:“你明白意思吗?”
殷显目光投向她,好似真不懂:“有什说必要?”
王结香真觉着没意思。
他们是不适合人,即便他们之间有爱情……好吧,其实她完全不确定有没有。
想说什?”
“没什想说。”他端起那杯蜂蜜水。
她看着他把那杯水喝完。
“还要吗?”
殷显摇头。
很多零零碎碎玩意儿,是他们起买,没法拆成两半,她不要,留下给他。
他送她东西,她废弃不要东西,情侣款东西,他们共同回忆,全部装到个箱子。王结香留纸条,让殷显处理。
这样整理过后,她行李轻便许多,个人搬起来也不怎费劲。
走之前,她在屋子里搜寻圈,有没有什是遗漏。
在书房柜子顶层,她指尖触到个冰冰凉凉盒子。想把它拿出来看看,她踮着脚,使劲地伸伸手,没想到把它碰下来。
“是没什好说,那分手吧。”
她望着他,眼睛里没有爱,也没有恨。
她能对他笑,笑得轻松坦然。
“当时俩在起,搭伙过日子。现在条件好,你走你阳光道,走独木桥。”
*
他似乎无话可说,于是还是她来开口。
“很不可理喻吗?让你定要三点回家,不然要把你锁门口。你需要应酬,明明是为工作为赚钱,不能理解你,让你为难……可是,殷显,要理解,你至少得说。你从来不谈,你预设不会理解,但你其实连说都没说。”
殷显听着王结香话,不知怎地又开始走神。
他想到还有些文件要在睡前看完。听到她说“为工作为赚钱”,他脑子钝钝,觉得也不尽然。他身体就仿佛是上发条,被压力催着往前走,有时间停下来休息时候,像惯性般,他仍然不可自控地回到受压力状态。
殷显眼神瞥向家里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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