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掉那盘菜，又叹
些气。
洗碗，其余
菜裹上保鲜膜，擦桌子，洗好明天早饭米。
王结香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天空微微露白。
厕所水声停
“你吃饭没有？”她低声问他。
殷显这次回得快。
“吃，你睡觉吧。”
按照平常脾气，王结香肯定不依不饶地驳他：睡觉？
以为你在外面遇到意外，过四点你要没回来，就去警察局报警。惊魂未定，你觉得现在睡得着吗！
如今，她心中空落落，连发脾气心情也没。
王结香忽然从愤怒和委屈情绪中被抽离出来，她意识到：殷显很不舒服，所以他
回家就去厕所。
下意识地抬手，她要旋开门把，进厕所看看。
门把没被旋开。
门里面落锁。
开门声音，使得他停下呕吐。两人隔着道门，都没有说话，只剩水声流淌。
于这
多个小时不接电话吧，完全没时间吗？不记得在等你吗？为什这晚回来？”
水流声愈发大，她站在门外足足等五分钟。
“没理由吗？不打算说吗？”
“啪——”水龙头被按掉，而后她听到他回答。
“走得急，手机忘单位。”
照他话做，王结香离开厕所门口，走向卧室。
双腿由于动不动站立有些发酸，她进到卧室，坐在床边缓会儿，才想起今晚菜都没吃，要放冰箱。
红烧排骨和电饭锅里饭，明天可以热吃，像青菜这样隔夜就不能吃。
王结香没什胃口，但不想浪费，拿起筷子吃几口青菜。
青菜凉，她放嘴里嚼几口，竟然嚼出苦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其实王结香真是很生气。
她回到家当下，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殷显怎解释，她总归要找他茬。
只是，她听到水声，她听到他吐，她打不开门。然后在这刻，王结香忽然发现，她宁愿听他蹩脚漫不经心解释，帮他收拾脏掉吐满秽物地板，好过被关在门外。
谈生意啊，应酬啊，难以推辞因此回家晚。
她能理解，没理由不体谅。
说完这句话，浴室花洒被打开，水流声再次响起。
在殷显没回家前，王结香多想他能接通手机跟他对话，此时他在家里，她却忽然感到没话说。
她声不吭站在厕所门口，站许久。
久到，大概殷显以为她已经不再门口。王结香听到厕所里传来呕吐声，夹在哗哗水声中，压抑过呕吐声。
听到那声音瞬间，她僵硬挺直脊背，被下子袭来恍惚抽干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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