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响,她重新开口。
“显哥,你是不是讨厌……”
“之前问你,你喜不喜欢,你没回答。”
殷显蹙紧眉头:“现在在和你谈你工作。”
“嗯,”她垂着眼,闷闷地说:“你在和谈工作,知道。可是最近就直想不通啊。更早时候,想和你谈感情,你不愿意和谈。”
听到开门声殷显吃惊,不该是早下班日子,她提早回家。
戴着忘记脱下来海鲜厂工作帽,王结香神色颓靡。
他问她出什事。
手揪着背包带,王结香结结巴巴地说。
“今天分类海鲜,把好海鲜和淘汰两堆弄混,没检查就给顾客,被顾客投诉。老板说心不在焉,让回家休息。”
“没去哪,”殷显不解她为何露出这样表情:“你做噩梦?”
王结香摇摇头。
她重新躺下。
在殷显入睡之际,她冷不丁地说句。
“显哥,你喜欢吗?”
最近王结香不对劲。
她会盯着个地方,眼神放空,突然地开始走神,光殷显碰见都好几次。
第次,王结香在煮粥,殷显闻到焦味过来,发现她撑着头坐在椅子上发呆。
第二次,他接她下班,拐弯之后她人没。殷显返回找她,她低着头,看着地板砖往前走,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走错路。
前两次,他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王结香总回答他:没有。
“王结香。”
他罕见地连名带姓喊她,她肩膀抖。
“你是不用吃饭不用有地方住,靠爱情就能活下去是吧?”
“如果被辞退,你再去哪里找工作?你明白工作多难找,自己都说过自己是初中文凭,农村户口,年纪轻,又是个女生,稍微好点单位都进不去。找海鲜厂这个工作也找好阵子,你很感激老板录用
殷显没安慰她。
“你确实心不在焉。”
他眸子冷着,看上去脸不近人情。
“走路想心事,晚上不睡觉。这样状态,能上好班,做好工作?”
王结香嘴扁扁,逐渐抿成条直线。
他转过身,哄小孩似地抚几下她后背。
“喜欢吗?”王结香声音听上去毫无睡意。
殷显叹口气。
……
让他没想到是,王结香竟然带着这种状态到工作中去。
第三次,殷显半夜醒来,旁边没人。
打开灯,他看见王结香抱着膝盖坐在床角落。
“你怎不睡觉啊?”
灯光和他声音将王结香从恍惚拽回现实。她看向他,松散神情突然紧绷。
“你去哪?”她如临大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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