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手臂不老实，压着他
枕头角。
殷显弯弯嘴角，上床睡觉。
其实，有
件事她不知道。
对门那位收破烂大爷，每次见殷显回家，都会和他寒暄几句。
“哎，回来啦？”
王结香抱着他枕头，挪到床沿，警惕地发问。
“你先睡。”
殷显没明确回答。
“你要睡
旁边，不然不睡。”
她态度黏黏，比牛皮糖还黏。
电话……
殷显忽地坐起身。
他是挂
电话跑过去。
赶忙下床，他去找手机。
王结香以为她话多，殷显后悔和自己起睡。
殷显默不作声立在床边，对她举动无反应。
王结香吸吸鼻子，牵住他小拇指。
她不敢看他。
她把他小拇指抓得紧紧，生怕被他甩掉。
他没甩掉……
要保护气息，与先前包着浴巾高举水桶追坏人勇猛女子，判若两人。
“今天碰见这种事，要是个人睡觉，定会做噩梦。”
殷显沉默。
其实他们家共这
大地方，比别人房间还小，她也算不上是个人睡觉吧。
所以他问：“你想怎样？”
“嗯。”
看他提着份盒饭，大爷说：“又自己吃晚饭呀？你女朋友呢？”
殷显回答他：“她还没下班。”
他只好说：“知道。”
打完电话回屋。
身上带着外头冷气，借着月光，殷显看向他床。
王结香睡。
她侧躺着，睡姿规矩，只占小块地。
灵活地翻身，她按住他枕头。
“你去哪？”
“要打个电话，你先睡。”
他披好衣服，将她刚打开床头灯重新按灭。
“你等下会回来？”
锁好门，关灯，他们并排躺着。
王结香不想睡。
她心跳咚咚，好吵，不知道殷显有没有听到。
她想再跟他说会儿话，聊什都好。
“你电话打完？”王结香随便找话题。
他问到她心坎，王结香早就想好解决办法。
她伸长手臂，从自己地铺抓起她枕头，放在殷显枕头旁边。
他看着她。
她温馨地拍拍她枕头，又拍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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