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开口问有没有男朋友。林奕当然也懂,她说:“不,过两天就要去北京报到,公司催得紧,刚好有堆合同要签……坐得差不多吧?再往前走走,想去小礼堂上下洗手间。”
五月初十,月亮是个胖胖半圆,银白色月光洒在地上,像部恐怖片,却配上不合时宜温柔背景。萧孟站在小礼堂外面等林奕,拿不准刚才她那句话算是有还是没有?七成可能是没有,摆摊吃饭看她都是个人,和自己走这些时候,也没有拿出手机发过短信。但也许男朋友就在北京,本科毕业没想考研或者出国,是着急过去和他相聚。
不过这又有什关系?他只想要这个夜晚,没有过程与规划,剥离过去与将来。但想要指向依然不明,他出门时神思恍惚,没有带身份证,现金也就两百多块,如果开房还得回趟宿舍。但他想要真就是开房?他想着林奕身体,软而有肉,下午牛仔短裤紧紧绷住屁股,晚上连衣裙露出两条丰盈胳膊。但这些并不是他荷尔蒙,他荷尔蒙停留在更不可界定地带,他只是清晰地知道,在这个被死亡染得血红夜晚,他想要和个下午才认识姑娘待在起,毫无意义地待在起,看她偷偷整理黑色内衣肩带,闻风中两个人酿出温热气息,说些深思熟虑屁话。
林奕洗葡萄,塑料袋路滴着水,他们把葡萄皮握在手里,终于走到北大楼。走到也不知道怎办,北大楼不过就是那个样子,每
“没关系,替你拿。”
“还没打水。”
“打两瓶,等会儿给你。”
“……想早点休息,明天们系要去珍珠泉烧烤。”
“就走会儿,这才九点。”
过几分钟两人才发现是在往北大楼方向走,经过他们下午摆摊那条路,两边梧桐树黑暗中有窸窣人声,可以想见是情侣在接吻,也许不只是接吻。风已经停,云压在头顶,萧孟只觉潮热尴尬,焦急寻找话题:“你听说没有,今天们楼里有个人跳楼。”
林奕顿顿,说:“听说,他以前女朋友也住在8号宿舍。”
“那个姑娘怎样,是不是吓坏?”
“不知道,不认识,见到可能觉得面熟……下午回宿舍,听说她知道这件事就回家。”
场如此这般z.sha,原来也就能给他人提供分钟对话,来往三个回合。走到钟亭,他们进去歇脚,四周绿树投下黑影,暗中浮动月季香气,林奕无意识用手指敲钟,有暗哑回声,萧孟又说:“你……这几天要不要和朋友最后逛逛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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