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香气，奶茶极甜极冰，萧孟看见林奕整条腿往前伸展，腿并不细，荡着满目白肉，脚趾甲上有半褪未褪
红色指甲油。他们又沉默
会儿，他才开口：“你考研没有？”
“没有，
找份工作，要去北京。”
“什
工作？法学院本科好不好找工作？”
“在个小公司里做法律顾问……不好找，但你铁心要工作话，总是能找到……又没有要求年薪十五万。不过铁心是件很难事情，任何领域都是，你说是不是这样。”她用吸管对准黑色珍珠，猛吸口奶茶。
林奕说个问句，却没有使用问号，她吃完烤肠，走几步去垃圾箱扔竹签。萧孟看她背影，白色背心打湿贴紧上身，露出丁点腰，辫子散开，弯弯曲曲垂在肩膀上，脚踝靠后位置上有块疤，看起来是穿那种系带高跟鞋磨破，疤长得不好，结暗红色血痂，却显得那处皮肤尤为白细。气压低到步步紧逼，他试图想象林奕穿高跟鞋样子，又再次确认分数，8分。他不知道对这个姑娘反复打分有什意义，只是在这个萧条到两个小时没有个顾客上门毕业二手市场上，他也没有别事情可做。
空气中有尚未熄尽灰尘气息，萧孟确切感受到自己荷尔蒙，这种确切和凡事都不确定法语系姑娘样，让他觉得没劲。而没劲这件事，又成功对冲那些荷尔蒙，也就短短几分钟，原来个人体内可以完成如此复杂能量转换，好像个有多重变量精确方程。他喝光奶茶，继续看《笑傲江湖》，岳灵珊和林平之用剑在雪人上刻下誓言：“今生今世，此情不渝。”这段让他生理不适，大概也因为烤肠吃到最后，淀粉味突然变得不可忍受，他又翻到前面，看令狐冲和梅庄四友比剑谈棋，喝冰镇葡萄酒。
过五点，在图书馆里吹空调人陆续出来打饭，摊位前短暂红火阵。林奕用五十块钱打包卖出去十几盘磁带，专业课教材都按三折卖，买五本以上送个热得快，她面前也就剩下几本小说，包括那本她看下午《玫瑰故事》。萧孟金庸全集卖四十五，买主是个可以打8.5物理系师妹，穿条灰色背带短裤，胸前白T恤上印着加菲猫，胸起码有C，让加菲猫更显脸大。萧孟刻意感觉下，在这样理想加菲猫面前，荷尔蒙却不知所踪，像它也有自由意志，并不想遵从人类世界科学规律。几十张游戏光盘张只卖块钱，全套CS模型倒是卖六十，又半送半卖出去堆《科幻世界》，这样除些他完全没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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