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女同学说，“可能
们在做梦吧。”
“不太喜欢梦里实习。”男同学说。
“梦里考试呢？”女同学说。
“那算
，还是实习吧。”男同学务实地说。
他们继续看
阵雨，后来女同学算算，说，“楼上
建筑
玻璃上不再被云弄得忽明忽暗，而是固定抹非常耀眼反光，如同在确凿地盯视什
。
“是在监视们。”小方同学不开心地说。
“这个破公司，难道它在看们有没有来上班？”男同学也说，“真不想干，没意思。”
“喂！”有行人从地上画白线外绕过他们身边，没好气地提醒年轻人挡路。
他们又走起来，都流很多汗，几分钟后湿漉漉地到公司，女同学用手绢小心按压着嘴唇上面、鼻子周围以及发际线附近。走廊上空无人，职员们已经坐进办公室里，楼上楼下片安静，偶尔有人发出半声咳嗽，或是嗡嗡谈话声，反而加强阴森气氛。行政职员在会议室等他们，他原本显出凝重表情，见他们来，就如往常样虚假地微笑着，甚至轻快地拍下手，而后捻动两只掌心，宣布今天有新任务派给大家做。他带他们走下楼梯时，整栋楼中连咳嗽和谈话声也消失，似乎人们都在暗中屏息地关注他们。顺楼梯走下去，原来楼下面还有个半地下室。
这里们从未来过，是公司库房。
新分配到工作是整理库房，怎整理，没有下达具体指示，偶尔有职员要求他们从排排积着厚灰文件柜里，或是从靠墙堆放杂物里找东西，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来烦他们，他们终于不必每天挖空心思安排新工作。也很中意这里，打开三张有点损坏折叠椅，拂拂灰，就有专属座位，从此每天来就直接钻进库房，玩手机，看漫画，睡觉，爱干什干什。
半地下室门上有方玻璃，望出去是通往楼上楼梯。半地下室面墙上，在和女同学头部等高地方，也有条横长方形玻璃窗，望出去是建筑物前面水泥地。每天到地面上有零星皮鞋连着些小腿走动起来，窗外颜色发暗，库房里必须靠盏裸露日光灯强撑着，这时，他们就知道可以下班。
个下午，他们把三把椅子字排开，面向窗口干坐着，歪斜破椅子使他们三条背影呈扭曲状，不平行。他们在看下雨。不久前外面下起大雨，雨水把玻璃洗得模糊不清，望出去十分魔幻，并且室内也荡漾着仿佛游泳池底部样弯曲光线。
“啊？为什在这里？”男同学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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