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尽欢疑惑道：“见谁？”
“到
你就知道。”郑芯蕾卖个关子就往外面走去，她那性子是新时代女性
典范，放到现在来说就是女强人，根本不给周尽欢拒绝机会。周尽欢只好又跟着她七拐八弯去另
座院子。
刚踏进院门，周尽欢就怔住。
这院里摆设就是个戏班后台，大到台上台下各种道具和箱子，小到戏服头饰鞋袜等都被整齐码放着。东边排缨枪架子，旁边几个容貌端正年轻人在拉伸和对戏。角落坐着拉琴响鼓老师傅们，正旁若无人在合曲子。其余收拾东西几个下人瞧着都是有些功底，走起路来带风，个个都听不到脚步声。
这是今天给曹雪嵩配戏戏班。
郑芯蕾仿佛听错，又问遍：“周尽欢？”
周尽欢低下头来，这个名字真让他很尴尬。当年他名气跟曹雪嵩是没法比，但也曾高挂在北平梨园行会内，鬼知道天津这里会不会有人还记得他，会不会嘲笑现在落魄他。
可要是不说真话，万被揭穿更会惹人怀疑牵连霍恒。
看他反应，郑芯蕾就知道自己没猜错。纵然吃惊也没表现出来，还主动岔开话题：“你衣服破成这样是没法好好听戏，跟
来吧，那有适合你衣服。”
周尽欢蹙蹙眉，还是想拒绝，曹吟吟在这时候走到他身边，拉着他手道：“姐姐，你跟们走吧，表姐那有很多很漂亮衣服。”
天津和北平离近，但再近也得坐三个多小时火车。周尽欢以前没接触过天津梨园那些人，这两年来又是避着人走，自然是没人认得他。倒是有人眼就认出郑芯蕾，紧赶着上来鞠躬：“三
郑芯蕾没有再催促，只是安静看着他。周尽欢看眼自己旗袍，刚才撕时候没顾上，要是再往上裂点他就要走光。想到这，他只好同意。
郑芯蕾让曹吟吟先回屋里去，带着他往无人曲靖绕到后院，到放旧衣服库房找套崭新长衫长裤递给他，让他到屏风后面去换。
周尽欢对郑芯蕾体贴十分感激，那件长衫尺寸和他身形相差无几，穿在身上也没有霉味，反而有股子皂角清香。
等他收拾完出来后，郑芯蕾又带他去洗脸，顺便把头发整下。恢复平时打扮后，周尽欢彻底轻松下来，感激道：“今天真多谢你，不但没把撵出去，还借这身衣服给穿。”
郑芯蕾抱着手臂笑道：“你帮抢回皮夹子，又救吟吟，这点回报不算什
。你随来吧，再带你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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