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得连肺都快从耳朵里蹦出来,巴勃罗在旁对说:“听着,伙计,你把绷带给打成四十二码,可脚是四十三码。”四下里传来阵笑声,山头上有个小小农舍,主人有点调过味木薯,水也是清凉,贯办事认真罗贝托掏出四个比索付账,于是,先是那农夫,后来是大家伙儿,全都笑得差点岔气,昏昏欲睡中午,大家不得不忍痛放弃休息,就像是看着个曼妙无比姑娘走过,只能眼巴巴地看看那双美腿。
天黑下来,山路越来越陡峭难行,可想到路易斯选这个地方等们,大家便都兴高采烈起来,这是连鹿也没法上去地方。“到那儿就会像进教堂样,”巴勃罗在身边说道,“这不是连风琴都有吗。”说着他面带嘲笑看着,几乎喘出支帕萨卡利亚舞曲,也只有他才会觉得还挺好笑。记不清是几点钟,但们到达最后处岗哨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们陆续过哨卡,表明身份,也帮山民们做介绍,最后终于到达块林间空地,路易斯就在那里,靠在棵树干上,当然还戴着他那顶遮阳帽,嘴里叼着支烟。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落在后边,让巴勃罗三步两步跑上前去,和他哥哥紧紧拥抱在起,又等着中尉和其他人都上前拥抱他,才把小药箱和枪放在地下,两只手插在衣兜里走上前去,打量着他,知道他会对说什,定是那句成不变玩笑话:
“瞧瞧你戴副什样眼镜子呀。”路易斯说话。
“你不也样戴着小镜片吗?”答道。[1]于是们都笑弯腰。他颧骨硌得脸上伤口生疼,但真想让这种疼痛直持续到生命尽头。
“这说你算是来,切。”路易斯说。
和每次样,他把“切”这个音发得很难听。
“你以为呢?”也把音发得很难听。们又次傻乎乎地笑得直不起腰,旁边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也都跟着大笑起来。有人带来水,也带来消息,们大家轮番看着路易斯,直到这时们才发现他真瘦圈,而在他那副操蛋小镜片后面,双眼睛还是那样神采奕奕。
山下又响起枪声,可这个营地暂时还是安全。伤员都得到治疗,大家就着泉水擦洗番,然后睡觉,现在最需要就是睡上觉,就连巴勃罗那想和他哥哥聊聊,也睡着。可是哮喘就像情人,总是让夜里不得安宁,正好和路易斯待在起,靠在树干上,抽着烟,望着夜空下树叶摇曳生成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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