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粗俗,要是我们之中任何人在餐馆里听到这样的话:“这是一场拼抢得很激烈的比赛”,或者“法乔里进球的显著特点是在射门之前施展卓有成效的中路渗透”,都会受不了,并立即给出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更纯正、更恰当的表达方式,也就是说:“两边互相尥蹶子”,或者“我们先狠虐他们一通,再使劲往门里灌”。人们惊讶地看着我们,但总是不乏人理解深藏在这些话背后的教益。我大伯阅读过不少阿根廷作家写的书,他说,其中许多人要是能这样写东西就好了,但他从来没有具体地解释过。真遗憾。
邮电局
有一次一位远亲成了部长,我们想方设法让他把许多家庭成员安排到塞拉诺大街的邮电分局工作。持续的时间不长,毫无疑问。在我们待在那里的三天中,前两天我们以出色的效率接待公众,因此赢得了邮电总局一名巡查员的意外莅临和《理性报》上的一条赞美简讯。第三天,我们可以确定自己已广受欢迎,因为人们从其他街区前来寄发信件,汇款到普尔马马尔卡和其他同样荒谬的地方。于是,我大伯指示大家自由行动,全家人就开始根据自己的原则和喜好展开工作。在邮资窗口,我二姐向每一位购买邮票的顾客赠送彩色气球。第一个收到气球的人是一位胖女士,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手里拿着气球和已经被舔湿的一比索邮票,邮票在她的手指上逐渐卷成了卷。一位年轻的长发男人断然拒绝接受气球,受到了我二姐的严厉责备,而同时窗口前的队伍里不同的观点开始针锋相对。旁边,几个外省人愚蠢地坚持要把一部分工资汇给远方的家人,他们有些惊讶地收到小杯的果渣酒,以及不时传过来的鲜肉馅饼,这一切都由我父亲主导,此外,他还在大声地朗诵老人比斯卡查[1]最好的忠告。与此同时,我的兄弟们负责包裹邮递窗口,他们给邮包涂上焦油,再把它们塞进一只装满羽毛的桶里。然后,他们把这些邮包展示给目瞪口呆的寄件人,并指出收件人接到改良过的包裹后会多么喜悦。“看不到细麻绳,”他们说,“也没有俗气的火漆,收件人的名字像是印在天鹅的翅膀下面,您看到了吧。”说实话,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
当看热闹的人群和警察入侵邮局的时候,我母亲在用最优美的方式谢幕,她用电报、汇款单和挂号信叠出许多彩色纸飞机,让它们在人们头顶上方飞舞。我们唱着国歌,有序退场;我看见一个小女孩在哭泣,她排在邮资队列的第三个位置,意识到良机已过,她得不到气球了。
头发的丢失与寻回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