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便在人群中见到个鹤立鸡群男人,别人都是灰扑扑,他还穿着浅色西服,虽然帽檐压得极低,却还是很显眼,仔细看去,他身边人,看上去同是乘客,服装各异,却隐隐围在他身边,都是保护他。
是陆既明。
于维鸿眯着眼,仔细看过去,见陆既明身边还有个人,和他挨得很近,神色紧张,四处张望,是沈馥无疑。
人群中,陆既明拉着沈馥出火车站,拐个弯避开于维鸿视线,上接他们汽车。汽车汇入车流人流中,下子便入鱼入水,不见踪迹。
他们路到秦雁置办好宅子里,沈令仪已经先步到,正和小阿说话。见沈馥,小阿连忙冲过去,快要撞上又急忙刹住,因着此前白白让沈馥和沈令仪担心许久,他心里很愧疚,低着头不敢看沈馥。
便亲他脖子,点儿都不挑。
越是这样情景,越是让人不似平常游刃有余。
外头说不定还有探头探脑,四处查看于维鸿,他们俩还身处陌生隔间里,隔间主人不过凑巧忘记关紧自己门,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就像走在钢丝上,他们此刻勉强站稳,前后不及,上下不靠,只能彼此依偎。
沈馥忍不住哼声,因为陆既明顺着他颈侧路往上亲,将他通红发烫耳垂叼在齿间,那点软肉用来轻轻地磨牙。沈馥感觉自己不是被他叼住耳垂,而是被叼住心尖尖,整个人都发烫,软得站不住。
等车厢价格不菲,位随丈夫出行贵妇人在餐车享用完睡前热牛奶后,猛然想起自己出门时仿佛没有锁上门。她连忙匆匆往回赶,却见有位男士从自己隔间脚步匆匆地出来,脸色潮红,他边往外走,边匆匆整理凌乱衣襟。
沈馥上下看他,见他不仅没见受苦,甚至还长个子,
贵妇人大惊失色,正要叫起来,只见随后又出来位,相貌堂堂,骄傲矜贵。
他笑得克制礼貌,朝她躬躬身,柔和地说道:“抱歉,和同伴餐后多喝两杯红酒,有些微熏,进错您隔间,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贵妇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位男士便先后离开。
火车如期停靠在蓬莱港火车站,比起之前热闹拥挤,如今火车站冷清不少,人人都行色匆匆,轮船鸣笛声音从遥远码头传过来,模糊极。
于维鸿拎着藤箱,压低帽檐,随着下车人流块儿走。这几日在火车上,他总觉得自己被暗中窥视,着意去察看却找不到任何端倪。如若消息是真,陆既明人这几日也该起行来蓬莱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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