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看着沈馥,并不说话,眸色深沉,并不知在想什。过许久,陆既明举杯,将杯中酒饮而尽。
要下雨,天上乌云密布。
沈馥将杯推,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道:“大少军务繁忙,就别消遣,忙去吧”
他话音未落,陆既明也站起来,揽过他腰,扣着他脸颊亲上去。陆既明嘴里还有未吞尽酒,尽数哺给他。沈馥吞咽不及,哼几声,酒液从两人相贴唇边溢出来。沈馥差点被呛着,才要推开陆既明,陆既明却不依不饶,舌
“上次在码头,”陆既明问,“是谁帮你们逃跑?”
沈馥无言,举杯便喝。杯子不小,酒又烈,他不急不缓地喝完,面不改色,只脸颊上浮起点淡淡红,眼睛越发亮起来。喝酒,沈馥觉得血液流动得更快,心脏砰砰跳起来,脑海中片清明,他问:“大少,你留着,还有什用呢。”
陆既明轻轻地敲敲杯壁,声音清脆,酒液泛起涟漪。他说道:“能有什用呢,不就是舍不得你,喜欢你。”
这摆明就是耍赖,沈馥不满地挑起眉毛。陆既明笑道:“又没说定得说真话。”
“又到,”陆既明说道,“阿馥,你心里喜欢吗?”
舍”
沈馥没讲完,陆既明却又不听,半真半假地叫道:“别说,都要醋死。往后,你就只骗个人得。”
沈馥并不当真,只笑笑。
轮到他问,他握紧手中酒杯,看向笑眯眯不说话陆既明,直截当。
“你会杀吗?”
外头不仅没蝉鸣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远处隐隐响起声闷雷,原来是快要下雨。连天公都要看不过眼,这声雷也不知是应哪句假话。“喜欢——”
沈馥爽快地答,接着不等陆既明回话,又拖长声音说道:“你又没说定得说真话。”
陆既明没想到沈馥竟拿自己说话塞回来,他看着沈馥,说道:“那你说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沈馥抿嘴笑,道:“大少,这是下个问题。”
天色阴沉起来,大雨将至,风吹起来,撩动沈馥额发,他看着陆既明杯中仍未动过酒,问道:“若背叛大少,只能杀或放,大少会选哪个呢?”
陆既明被问得顿,不久前才打破寂静房间又静下来,这回,窗外连蝉鸣声也没,真是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好会儿,陆既明才轻轻道:“不会。”
沈馥追问:“为什?”
陆既明眯眼,狡黠笑:“这是下个问题,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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