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只觉得可怕得很,打个颤。
他转瞬又想起小阿事来,猛地朝陆既明问道:“大少,有人说们姐弟在宜阳路家被强盗闯空门,也不知丢东西没有。”
陆既明还抓着他手,闻言转回头来,却好像没听清似,茫然问句:“什?”
沈馥抬眼看去,陆既明脸色也不好,煞白着脸,额上还有汗,似是被吓着。茫然之色不像作伪,沈馥心知,如果不是陆既明,那必定是于维鸿捣鬼。见陆既明这副样子,沈馥
进门,陆既明就开始演孝子,站在床边嘘寒问暖,陆重山没有回应,只时不时从喉咙里哼几声,让人知道他活着。众将官发现陆重山竟真病到这个境地,面面相觑,有想上前步查看,却被陆既明拦下来。
“医生说,祖父精神不济,不能让他太过劳累,各位改日再来吧,心意替各位叔伯父转达。”
陆重山病重,章振鹭在外,如今醇园里明显是听陆既明,众将官如今也对他多几分敬畏,纷纷应诺,往外退出去。只有章振鹭母亲章王氏还扑在地上,嚎啕大哭,呜咽间颇有不少指责陆既明话,怕是希望老爷子替她做主。章燕回垂着手立在母亲旁边,吓得不敢说话。
陆既明不耐地皱起眉头,把将章王氏提起来,不顾她大喊大叫,甩出门外,也没人敢说话。陆既明往外走几步,突然又回头立到床边,俯身问道:“祖父有何吩咐?”
众人都出去,仆从掩上门,只留陆既明立在床边,沈馥站在门边,见陆既明没让他出去,也就在那儿站着看。
杨氏怕陆既明就像是老鼠怕猫,缩在旁边,恨不得原地消失去。人都走,陆既明也就不再装孝子贤孙,立起身来,仔仔细细地看躺在床上陆重山,目光阴沉,满脸厌恶。他朝杨氏说道:“拿那烟枪来。”
杨氏顺从地拿出装好烟丝大烟,递到陆既明手上,又划亮火柴点燃。
那腥甜味道霎时间充盈整个房间,陆既明皱眉,露出厌恶神色。床上原本如槁木般无生气陆重山突然嘶叫声,干瘦如爪手抬起来,有气无力地抓向陆既明手上烟枪,徒劳地抓挠那些散发腥甜味道白烟。
陆既明手上擎着烟枪,站在床边,盯着陆重山人不人鬼不鬼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
半晌,陆既明像被吓到似,浑身颤,将手中烟枪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拽着沈馥出去。沈馥回头看眼,杨氏直直地扑向那烟枪,贪婪而渴望地捧起来,床上陆重山那如枯骨般手仍旧在空中抓挠,却什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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