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车门到领路,每个人见到沈馥都有点意外,沈馥越发确定今天自己本是不应该出现,等到他们二人被引到水榭上,这个感觉就更明显。
他们明显是来迟,陆重山已经坐在上首,副波澜不惊样子。他左边坐个圆脸带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再旁边是个着洋装妙龄少女。陆重山右边坐是身戎装章振鹭,章振鹭手边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章燕回。
章振鹭见他们姗姗来迟,目光在沈馥身上溜个圈,率先开口:“表弟,们今日是家宴”
陆既明不以为意,大模大样地拽着沈馥落座,笑道:“爷爷不也请客人?”
闻言,陆重山八风不动,径自介绍道:“这是你方叔叔,在晋中做军火生意,这是方家千金,刚刚留洋回来。”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
醇园里四处都开花,花红柳绿簇拥着泓碧水。宴席就摆在临湖水榭上,请富春山居冼春来唱堂会,就在湖心亭上唱,曲声咿呀顺水飘来,是最最风雅做派。
宴席上桌人却有点尴尬。
沈馥今天是踏踏实实觉睡到下午,陆既明把他叫起来,好像女孩子打扮洋娃娃似,给他挑出门衣服。
宴无好宴,沈馥是知道,但他和陆既明较劲这几天,早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就等着看陆既明葫芦里到底卖什药,也就任他打扮。
和昨日牌桌上听到合上,能被陆重山这样介绍定然不是什小角色。
那洋装少女爽朗清脆地接道:“叫方媛。”
陆既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就算介绍过。席上几个人开始谈起天来,谈话间多有吹捧方家父女之语,沈馥沉默不言,也没有人介绍他。满座都是聪明人,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他。只有同样沉默章燕回,抬头看他,沈馥朝她笑笑,她就像受惊似赶
沈馥本以为陆既明会让他穿西服,谁知道陆既明给他挑件半新不旧长衫,天水碧色,和昨天穿那件有点儿像——昨天那件因为弄脏已经被沈馥扔,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耳热。
若论赴宴,这身有点过于素淡敷衍。
陆既明兴致勃勃地拉开房间里装饰品五屉柜,在里头挑挑拣拣,摸出枚鸽子蛋大小钻石戒指套到沈馥手指头上,又摸出个满镶钻石胸针给他别上,还把自己镶宝石金怀表给他。
这阵仗,沈馥心里头又有点惴惴不安。反观陆既明,倒是兴致高昂得不行,这让沈馥想起去猎雁那日,陆既明也是这样兴奋。
日近黄昏时候,他们俩到醇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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