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高兴?”沈馥抢先问话,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
陆既明似没见到他动作,笑道:“孟三得块好石头,说是前朝皇帝宫内赏玩,宋朝花石纲遗石,能预知天气,明儿下雨,今儿石上就会有云雾水珠,神奇得很,请去看看。”
不过是块稀罕石头,沈馥用脚趾头想也不信只是看石头,和孟三扯上,不是吃喝就是嫖赌。
陆既明说:“好几天没出门,闷得骨头都痒。他约后日晚去,你和起去?”
后日晚,正是初三。
受伤之后陆既明还算遵医嘱,基本不出门,也不抽烟喝酒,瘾头上来就从沈馥嘴里抢烟来抽两口。没玩乐机会,陆既明就在家里折腾,会儿要在后院架个秋千,会儿又要请冼春来唱堂会,会儿这会儿那,整个陆公馆上上下下就没个消停时候。
沈馥心里挂着事儿,于是也就对陆既明格外顺从,在旁边捧场,由着他折腾。
陆既明受伤事情没瞒住,也没想瞒。那日他领着群人大张旗鼓地出城猎雁,又急急匆匆地回来,该知道人早就都知道。流水似礼物又来,金银古玩不在话下,还有不少参茸补品。
奇就奇在,陆公馆装潢摆设虽华美,但不至于奢靡,钱估计都花在平时在外吃喝应酬上。
沈馥无心窥探这个,等几天,心里七上八下,周后,总算等来沈令仪消息。
沈馥垂下眼帘掩去眼神,装出不高兴语气,说道:“不耐烦和他块儿。”
陆既明并未勉强他,笑嘻嘻地说道:“好。回来给你带富春山居烟熏兔。”
话都说完,陆既明并不走。沈馥心虚,想要把他从床边引开,就自顾自地走到窗边点根烟,推开窗户,任晚风吹进来。陆既明往日总是黏着他,虽顾忌着肩膀上未好伤口没什大动作,但黏糊糊亲吻搂抱从来不少,这会儿倒是
来是小阿,是以送换洗衣服名义来,还拎盒点心来。
对外,小阿只是他们家打杂小童,沈馥并不和他多说,拎点心回房后,开盒子,在盒底边沿摸到个豁口,掀开后,硬纸板底下有张小小纸条,上面写着行小字:四月初三晚十点,城东码头。
是沈令仪字迹。
沈馥松口气,将纸条捏在手心里,硬纸板重新放回去,点心放回盒子里。
就在这时,陆既明兴冲冲地推门。沈馥吓跳,他今天穿是家常长衫,并没有口袋,他正好站在床边,反应极快地将纸条捏成团,反手塞到枕头底下。他手都还没收回来,陆既明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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