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念心里泛起苦味来,虽然已经觉得自己放下对关绪厢情愿单相思,仍在潜意识里升起对蒋轻棠点嫉妒。
她嫉妒蒋轻棠感情来得如此轻易,自己努力七年也没能得到关绪个正眼,而蒋轻棠毫不费力地就全都拥有。
“沈小姐。”身后有个带笑男人声音,客气地唤她。
沈文念转头,看到个戴金丝边眼镜男人,四十岁左右模样,周身散发着股书卷气,但藏在镜片后面眼睛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好像随时随地泄漏着他心底邪光。
郑睿明。
喉咙里滑出来冷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人能听得见,“请随意。”
她当众给蒋若彬难堪,就是为让藏在暗处那些豺狼鬣狗都知道,从前蒋家假虎威那套到此为止,有想冲上去对蒋家分而食其肉,关绪绝不插手。
这个信号果然让周围直按兵不动某些人面露喜色,甚至蠢蠢欲动起来,而举着镜头记者们也因为关绪松口而长舒口气。
津岭市已经好久没有爆出什大新闻,今天这个素材,足够几家报社把半个季度业绩都挣回来。
记者们脸上兴奋起来。
沈文念心里冷冷地默念男人名字,后退半步,礼节性地微微点点下巴,“郑先生好。”
“有没有兴趣起喝杯?”郑睿明手上端着两个香槟杯,虽然是疑问式邀请,可是已经把左手上装满香槟酒杯不容拒绝地送到沈文念面前来。
“抱歉。”沈文念后退步躲开,歉意地笑声,“多谢郑先生好意,只是今天身体不舒服。”
郑睿明被明晃晃地拒绝,也不尴尬,耸耸肩,遗憾道:“好吧,那就不难为沈小
沈文念也端着酒杯在原处看着。
她从没见过这样与人直接交恶关绪,次也没有过。
她跟在关绪身边七年,见过关绪各种模样,见过她在谈判桌上慢条斯理,然后下谈判桌回到办公室里就摔碎水杯,也见过她和人通电话,支钢笔在手里都快折成两截,手背上青筋,bao起,声音里依旧四平八稳完全听不出异样,甚至仔细听还有几分温柔笑意。
关绪情绪永远在人后,很少有对外人表露时候,像今晚这样当众拉下脸来给人难堪时候更是闻所未闻,而且此刻梁子完全没有结下必要,只因为蒋轻棠被人背后非议几句而已。
这刻,沈文念对蒋轻棠在关绪心中地位才有实感,蒋轻棠对她如此重要,以至于让她丢掉直以来在人前塑造温柔儒雅、被人发现她本来面目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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