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蒋老爷子比蒋若彬更凶,可不敢惹他。
关绪也弯弯眼睛,捏着她手指,“不怕。”
再凶也是过去式,现在他还敢冲蒋轻棠凶个试试?桌子都掀他,蒋轻棠忍那多年,也忍够,今天关绪带蒋轻棠来,就为让她看看自己怎给她出气。
蒋华对蒋轻棠贼心不死,看着蒋轻棠雪白修长脖颈,压着眼睛目露邪光,关绪直接拿起叉子敲敲面前高脚杯,漫不经心地哼笑,“蒋二少莫非上次还没尝够苦头?”
蒋华后脊背凉,寒气直冲脑门,不敢再有什不轨举动,众人面面相觑,又去瞧蒋老爷子,屏息凝神,生怕出错。
,蒋老爷子在孙辈中唯器重就是蒋若彬,对蒋华也不闻不问,所以蒋华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学身流氓地痞毛病,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当着蒋老爷子不敢胡来,却还是坐得七歪八斜,双吊稍眼,看着贼眉鼠目。
关绪对这人没好感,眼睛扫过时眉峰凛,吓得蒋华个激灵,背后汗毛倒立。
废物。
关绪唇边勾起轻嘲,目光转向另边,蒋老爷子右手边座位空出来三个,再往外都不认识,估计是旁系晚辈,关绪没看在眼里,环视圈,只对最上座蒋老爷子笑着点下头,“老爷子,半年不见,您还是这精神矍铄。”
“都是自家人,不用说那些客套话,关总过来坐吧。”蒋老爷子拍拍自己右手边最近位子上那把椅子。
蒋老爷子生最讲究规矩,蒋家家规也严苛,饭桌上碗筷发出声音都要受家法,如今关绪公然敲杯子,摆明不把蒋老爷子放在眼里。
上座老爷子手心紧,默半晌,语气浑厚严肃地训斥
他说着不客套,叫关绪仍是称呼为“关总”,也不敢怠慢,把除自己以外最尊贵位子留给她,连带着从前不能入席蒋轻棠都沾光,能坐得比蒋若彬更前。
关绪不客气地坐上去,蒋老爷子问几句蒋轻棠近况,不是真心,做个上慈下孝样子而已,关绪只答句小棠很好,多余个字都懒得说。
这些人不是真关心蒋轻棠,说纯属浪费口舌。
蒋轻棠最怕就是自己这个爷爷,离得近,坐立难安,关绪在桌布下面直牵着她手,安抚她别怕,指腹故意在她娇嫩掌心里瞎挠,蒋轻棠憋不住偷着乐下,吓得赶紧捂住嘴,正襟危坐,悄然窥见蒋老爷子没什反应,猜想他没看见,这才长舒口气,偷偷地瞪关绪,警告她不许乱来。
蒋轻棠几乎不能发现地冲蒋老爷子努努嘴,用口型对关绪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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