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结巴还不叫害羞?”
卫忻哑口无言。
刚认识那会儿丛玉老对她气急败坏,觉得这人大小姐脾气、不懂尊重人、说话难听,相处近二十天,发现卫忻身上优点也不少,挺会关心人,就是嘴坏——当然那些缺点也是真招人膈应。
丛玉低头给卫忻脚上抹药,先用酒精把缝衣针仔细消毒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挑开那些鼓胀水泡,把里面液体挤干净,再用棉签涂层抑菌消炎药膏,最后用纱布包好。(注)
卫忻看丛玉认真给自己抹药样子。
因为无意中听见宋巧巧和郑睿明谈话,蒋轻棠个上午都心神不宁。
关绪原想现身去开导她几句,考虑会儿,蒋轻棠休息时间有限,十几分钟也说不出什来,暂时放弃这个打算,暗地里回公司,没让蒋轻棠发现自己来过。
蒋轻棠原路返回训练场,路上都闻到空气里淡淡属于关绪味道,若有若无,细寻却又没有,只当自己太想念关绪,嗅觉恍惚。
这几天开始为阅兵做准备。
还有十来天就得阅兵,那些个子高、外形条件好新生被选去各种方阵,校级、院级、系里,越临近阅兵训练任务越重,丛玉已经哭天喊地好几天,每天晚上回宿舍都说早知道这两个学分这难拿,打死她都不去,蒋轻棠看过她脚,脚趾磨好几个大水泡,有些都破,看着很疼。
丛玉低着头,所以卫忻只能看到她睫毛,非常漂亮,疏朗,但是纤长,自然地向上卷着,有种勾人精致感,看得细才发现,她眼皮上有颗小痣,颜色非常浅,淡淡,睫毛闪,那颗小痣也跟着动。
“你睫毛真长。”卫忻鬼使神差说这句。
丛玉手上动作顿顿,脸颊微红,咬着嘴唇说:“你才
卫忻是不想去被丛玉硬拖去,丛玉呜呼哀哉成那样,卫忻反而言不吭,不抱怨,不叫苦,不论训练多累都能面不改色坚持下来,甚至丛玉开始叫苦第天,她不知什时候在药店里买药,放在丛玉桌子上。
丛玉趁她洗澡出来偷看,才发现她脚其实也早破,甚至比丛玉自己更严重,有个脚趾已经开始出现化脓症状。
“破成这样你都能忍着不说?不知道疼?”丛玉把卫忻按在椅子上,二话不说开始给她上药。
她捧着卫忻脚,直接放在腿上,倒是点也不嫌弃,卫忻好几次想把脚抽回来,“自己来。”反被她笑话,“看你平常总板着张脸,没想到脸皮这薄啊?这就害羞?”
卫忻涨红脸,“你瞎?哪儿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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