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脚步顿住,空怀腔热血,只因为这短短两个字,刹那间掉进冰窟窿里,全身血液瞬间凉透,从头冻到脚,脸上薄红褪得干二净,连嘴唇都没有丝血色,整张脸白得吓人。
“你……你不喜欢?”蒋轻棠话问出口,难堪之情山呼海啸从心里冒出来,将她牢牢掐住,连呼吸都开始发堵。
她又惊又耻,心想自己这是在做什,竟然真做出这不要脸事,还被关姐姐断然拒绝。
她羞耻愤怒,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和书里写那些行为不检点女人有什区别?不,比她们更不知廉耻,点禁不起诱惑,被心中险恶念头冲昏头脑,竟然连教养和尊严都踩在脚底下不管不顾。
她虽懦弱,自尊极强,就算从前在蒋家直不被人待见,别人看她也总是带着种蔑视目光,可她心里自尊自爱,坚守着心中底线,从没做过件违背本心道德事,原本今天这事已经踩在她底线上,是硬着头皮做,关绪要是有点回应,她心里罪责感还能减轻些,可关绪背过身明晃晃拒绝,简直就是指着蒋轻棠鼻子骂她没有羞耻心。
蒋轻棠皮肤很白,被粉色睡衣衬,更显得肤白胜雪,只有指尖和手肘有羞涩红浅浅晕开,关绪瞳孔紧缩,掌心掐出血迹。
蒋轻棠见关绪久久没有动静,不自在地环住手肘,眼睛瞥向地面,咬着嘴唇,声音更轻,只剩下点气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
“关姐姐……你……你喜欢?”
怯生生,又藏着点害羞期待。
关绪迟迟没有动。
蒋轻棠心中砸落块巨石,把她二十年自尊和教养砸得稀巴烂,心里又酸又苦,还有深深耻辱懊悔,血液好像凝结样,连手指都凉透,眼眶酸痛难忍,牙齿打颤,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点声音。
她眼前片模糊,泪水顺着腮帮子砸在地板上,她抬起手背用力在眼睛
不仅身体僵硬,连眼珠都僵硬,除刚从浴室走进房间时个没有防备匆忙扫视,之后几分钟,她目光直没有往下哪怕短短秒钟,她只盯着蒋轻棠脸,后来干脆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又掐把血肉模糊手掌。
她脚步刚抬起来,蒋轻棠心脏直跳到嗓子眼,抓紧衣摆,张大眼睛,等她向自己走来,谁知抬头却看到关绪已经背对着自己,她下子愣。
“关……关姐姐?”她惊惶起来,朝关绪方向走两步,被关绪喝止住。
“换掉。”非常冷声音,还有点咬牙切齿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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