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手臂慢慢抬起来,环住关绪后肩,她穿着包裹身材抹胸礼服,蒋轻棠抱她时,掌心感受到她肩胛骨弧度,蝴蝶样翩跹优美凸起,让人舍不得放手。
“关姐姐。”
只叫她声,蒋轻棠眼眶里泪就滚落下来,顺着鬓角没进头发里,她努力抬起身体,完完全全地抱住关绪,打颤嘴唇附在关绪耳朵边上,对着她耳窝,才哽咽出句:“喜欢人就是你呀……”
说完,好像胸中压抑十几年酸楚全都被释放出来,她搂紧关绪,埋在关绪颈窝里,泪水像泄闸,“好喜欢你呀……最喜欢。”
“最喜欢关姐姐。”
带着酒气湿润红唇,温热,柔软,蒋轻棠全身僵硬得像块石头,连手指尖都无法稍微弯动下,眼睛睁大,呆呆地注视着关绪放大面容,看她近在咫尺颤动着纤长卷翘睫毛。
关绪不满她毫无反应,挑起她下巴,撬开她牙关。
蒋轻棠黝黑瞳孔剧烈收缩下,牙齿颤,失措咬关绪舌尖。
关绪吃痛皱眉,松开蒋轻棠唇,俯在她颈侧,鼻息间带着酒气,说些醉酒后胡言乱语,“你不喜欢,对?”
向清朗利落发音,这会儿蒙上层醺醺然混沌,比平时耳语更低沉,几乎是用胸腔发出来,震得蒋轻棠心口发麻,直蔓延到指尖。
“不走。”
“辈子,都赖着你。”
这刻,抱着关绪,蒋轻棠只顾着哭,她心里冰消雪融,暖流顺着血液奔腾着涌向全身,甚至脚趾都温暖得在关绪怀里
“你果然不喜欢。”关绪长久没有等来蒋轻棠回答,自顾自地扯开抹苦笑,她唇贴着蒋轻棠耳根子,与她耳鬓厮磨,说出来话却让人心酸,“你不喜欢,你心中另有所爱。”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关绪心中堵着口气,念出这句,竟张口咬在蒋轻棠耳垂上,“你相思是谁?念又是谁?你喜欢是别人,是仗势欺人,硬把你抢过来,硬要让你和结婚。”
她声声醉话,喉咙里压抑着声音愈发痛苦难当,最后甚至凄厉起来,手臂圈紧,勒得蒋轻棠无法喘息,恶狠狠地在她耳边磨牙,“抢过来就是,辈子都是,你还想往哪跑?你还想找谁?想和你心里那个人远走高飞?”
她咕哝出声冷笑,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得倒美。”
蒋轻棠任她抱着,听她句句醉话,胸中又酸又热,眼眶也开始发烫,心口被她胡乱质问凿得咣咣响,疼得连五指都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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