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放茶早已凉透,几样点心没有动过,只有块驴打滚被单独夹到对面餐盘里,不过沾食物粉末却是李致筷子,对面那双筷子搁在白瓷筷架上,筷尖部分干干净净。
从这桌情况,谢延也能确定李致刚才跟陆喆不欢而散。虽然身为下属不应过分介入上司私事里,但是他毕竟跟李致几年,很多事都看在眼里。李致这次放下公司和家里事追到北京来,已经令他暗暗吃惊,更别说李致和陆喆感情问题,这段时间在他看来也是言难尽,充满各种意料之外发展。
坐着人始终没有动静,谢延忍不住又低声提醒次:“您晚上都没休息过,饭也没吃,要不先去开间房您洗个热水澡吧?”
半晌之后李致才站起身,转身时又停下,道:“把桌上驴打滚打包带走。”
谢延去找小二打包,李致走出茶馆,口袋里手机开始震动。
谢延赶过来时候,李致正坐在窗边,看着对面座位盘驴打滚点心发怔。
在楼梯口停顿片刻,谢延想到刚才在酒店门外焦虑等待时,只看到陆喆个人逆着落雪走过来身影。
当时他还来不及上前,身后不远处另个男人就快步走过去,将伞撑在陆喆头顶。
不知宋言豫说什,陆喆轻轻摇头。他脸上戴着口罩,但谢延只凭眼神就能分辨出他现在情绪很低落。然而在看到自己时,他眼神又变。
“李致在茶馆二楼。”他说。
从昨晚到现在李唯打三个电话,都是问他有没有找到陆喆,不久之前李唯说李宗晋又醒,状况比之前好很多,眼睛能动,还能认出几个人。
——李嵘彦又在病床边上演孝子。这是李唯原话,若在平时李致会交代他几句,今天却点赶回去念头都没有。
他望向来时酒店方向。
地面上积雪仍是东块西块不成气候,天气预报说这场初雪要下到晚上,李致记得刚才在酒店碰面时陆喆咳嗽得很厉害,后来他们谈话陆喆也小声地咳几下。
“陆总,”谢延叫他声,余下话被他打断,“以后不要这叫,会补封流浮辞职信。”
谢延满腹疑惑,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多问,只能看着陆喆擦过自己肩膀往酒店方向走去。
宋言豫在旁边为陆喆撑伞,等他们拐进酒店大门谢延才匆匆去茶馆,找到李致。
“李总,”谢延走上前,站在李致身边说,“需不需要在刚才酒店开间房?”
李致没有反应,他失神地盯着对面盘子里糕点,谢延也去看那个已经没有人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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