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然而当宁海捧着碗刚转过身，就看见
个人形光影在自己面前汇聚，空间里响起个正大光明
声音，如同光明刺穿阴云——
“以神圣慈爱伟大存在之名——”
宁筱筱拉住宁海，泪流满脸地问道：“
吃
！吃！问你，如果你就这样照顾辈子，你会不会后悔！”
宁海看着妹妹，轻轻叹口气。
宁筱筱手都颤抖：“你后悔！你肯定后悔！你犹豫！你动摇！”
“是啊，犹豫。”宁海蹲下来，用手指擦开宁筱筱泪痕，将她长发拨到耳后：“也动摇。唉，弄乱不好看啊。”
“你后悔！”
“筱？进来。”
打开门，宁海看见床上被子被扔出去，轮椅翻倒在旁，妹妹宁筱筱则是躺在地上，将脸庞藏在长发下面，声不吭。
宁海也没说话，摆好轮椅，将妹妹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拨开她乱糟糟头发，随手拿起桌面发夹夹上，说道：“弄乱就不好看。吃饭吧。”
将宁筱筱推到饭桌上，宁海为她盛好饭，夹块土豆到她碗：“土豆很入味，这可是自信之作。”
宁筱筱默默捧起碗吃饭，吃着吃着，眼泪两行滑过脸庞，落到碗里：“哥，是不是拖累你。”
“没后悔。”宁海抓住宁筱筱脑袋，用额头碰她额头，两双眼睛近在咫尺，似乎能映出对方心思：“看着，筱。”
“动摇，因为愿意，因为爱你。瞬间誓言可以发得轻而易举，海誓山盟许下时候也不会想到背信。”
“但只有愿意用生来践行诺言，才会思考，才会犹豫。动摇过，才叫信念。”
宁海看着妹妹终于冷静下来，拿起她碗说道：“累吧？为你盛点饭吧。”
“……小半碗。”
“亲人哪有拖累这个词。”
“但如果不是，你现在就应该在天京发展，而不是回到白云这个三线城市做自由职业者，整天都要为操劳。你可是天京大学毕业生！”
“在这之前，先是你哥。”
“你肯定后悔吧？后悔回来照顾这个废人！你说过你实习时得到上司赏识，大四不到就有offer，你说过——”
“今天抗抑郁药没吃吗？”宁海放下饭碗：“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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