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苗委屈极
，回头来专心对付面前
门，好不容易才推动。
门外是个小院子，曲径通幽，有流水有植物，亮着灯。祝苗
眼就见到项澍坐在不远处廊下，没穿鞋，赤着脚，曲着条腿，在抽烟。他旁边坐着人，很面熟，祝苗下子就想起来，上次他给项澍送豆子时候，那个精致得像猫样年轻男人。
郁凝在不住地和项澍说话，项澍有搭没搭地应着。
祝苗看着他们，有点不敢叫。
倒是项澍回头看见他。
房间门口，敲敲门，等到里头有人应，祝苗自己推门进去。
房间不大，灯光倒不是很暗，装饰得很有品味，祝苗也不太懂品味什
，就觉得很贵。桌子上胡乱摆几个装红酒高脚杯，五六个人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有黑胶机，播着祝苗听不懂西语歌。
没有个祝苗认识人，他们全部都抬头盯着祝苗，祝苗今天穿件很旧白T恤，上头还有没洗掉咖啡渍，下半身是穿松校服短裤，脚上是人字拖。他窘迫得快要从地缝里钻进去。
“找谁？”有人问。
祝苗喉咙干涩，吞口唾沫才哑着嗓子说道：“
找项澍……他在吗？”
项澍注意力下子就被转移，郁凝很不高兴，刚才他自顾自地说这久，项澍都没正眼看他，怎这下子就去看这个傻小子。
项澍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赤脚踩在木质走廊上，说：“怎？”
祝苗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他低头盯着自己脚趾，好似丧失语言表达能力，他看到自己脚趾缩起来，连脚趾甲都这不体面，剪得坑坑洼洼。郁凝好像被侵犯领地小猫，不高兴地撇着嘴，去抱项澍手臂，拖着声音说道：“你走吗？这多天没见，今晚去那里吗？”
项澍没理他，弯
座位上坐着众人交换个眼神，有人调侃道：“他好像在院子里，郁凝也在。”
有人“扑哧”声笑，小声说道：“不会是什修罗场吧……”
祝苗连脚趾都蜷缩，被人这样直肆无忌惮地打量让他很不舒服，他干巴巴地说道：“院子在哪儿？有急事……”
有人给他指指，祝苗连忙顺着方向走过去，走时候很小心，生怕自己人字拖在木地板上踩出“啪嗒啪嗒”声音，那可太丢人。
房间面有扇装饰得很和风推拉门，祝苗脑袋晕乎乎，推半天都没推开。他尴尬极，回头看眼，虽然大家都没在看他，但他能感觉到每个人注意力都还在他身上，但就是没人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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