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不想让季晨离死，也不想让季晨离走，疯
也挺好
——明烺从前还奢望找回最初季晨离，现在已经没那些不切实际念头，不管疯傻都好，只要人在身边就行，她要求降得很低，就是季晨离别离开自己。
明烺曾经是想过放手，所以她才会同意和季晨离离婚，可她远没有自己想那样宽容豁达，季晨离不在那几个月自己几乎忍不住把她从欧洲绑回来，这才发现，什
放她幸福美满都是假，季晨离只能在她身边，折磨也好痛苦也好，明烺得看得到她。
陶源差点冲上去揍明烺，深吸几口气，终归还是忍下来。她虽冲动，却不是傻子，她得为季晨离考虑，为孤儿院孩子考虑，她
个市井小民，得罪不起明烺。
谈判无疾而终，临走时候，陶源道：“
总希望晨晨能好好活着，可现在，有天她真死，点也不意外。”
明烺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姿势，没说句话。
季晨离好好个大活人，能吃能睡，除现在有点太黏自己，也没什地方不正常，怎会有精神问题呢？
直到韩欣远出现，陶源才发现哪里不正常。
季晨离对韩欣远有意搭讪居然毫无反应，或者说，她对韩欣远这个人毫无反应，好像韩欣远压根就不存在。
渐渐，陶源发现季晨离对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没有反应，她只看得见自己，只听得见自己说话，其余人在她周围是隐形，有次陶源站在季晨离病房外悄悄观察，季晨离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墙角，无论护士怎哄她吃药，她都跟没听见似，直到陶源进来，季晨离立马抱着她胳膊不撒手，跟只小狗似黏人。
哄着季晨离吃完药，陶源问护士，“不在时候，你们怎喂她吃药？”
陶源不在时候，明烺也去看过季晨离几次，每次季晨离见到她都惊恐万状，情绪失控地大喊大叫，她眼睛四下里搜索，想找到陶源，可是陶源不在，房间里除这个魔鬼，个人都没有。
“你走！你走！”季晨离缩在角落尖叫。
明烺痛
护士收拾推车，叹气，“还能怎办？只能硬往里灌呗，还好季小姐不挣扎，不然连灌都灌不进去。”
陶源听得鼻子酸，她当天就去找明烺，要把季晨离带回孤儿院去。
“不行。”明烺断然拒绝，没有点转圜余地。
“明烺，你把她活活逼疯，还不放过她？”陶源咬牙切齿地瞪明烺，“是不是真得把她逼死？”
明烺听，眼里微微动下，手在身后握成拳，抿着唇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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