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清低着头,看着彼此紧紧牵在起手,心里莫名泛起酸意。
他今天天都食不知味,做什都没精神,脑子里不时会蹦出崔曼玲脸。
骊儿回头看是他,立刻起来行礼:“二少爷您来。”
沈观澜道:“他怎个人坐在那,是不是出什事?”
“奴婢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见着爷就是没什精神样子。奴婢也问秀莹,那丫头没说什。”骊儿犯愁回答。
沈观澜便让她到外面去守着,轻手轻脚走过去。
徐宴清仍穿着白天那件烟灰色长衫,从背后看去犹如夜空中道流云。他襟扣上没有再挂着装饰物,只是手里捻着朵玉兰花,正无意识转动着花梗。那张清隽脸被月光照,比平时多几分冷意。
崔曼玲终于撑不住,眼泪就这滚下来。旁文月只得掏出手帕递给她:“小姐别难过,二少爷都走,您就算在这里哭也不会有人知道。”
“要去找姨妈!”崔曼玲擦眼泪,气转身就走。文月赶紧跟上:“可是大夫人今晚没回来,不如明天们也去医院看看吧?就借着去看沈老爷名义,这样大夫人也会觉得您很懂事。”
崔曼玲脚步顿,转头看着她,眼里又重新燃起斗志:“你说得对!表姨夫现在身体不好,正是冲喜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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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寝室亮着灯,人并不在里面。
沈观澜猜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就从身后靠上去,开玩笑道:“四妈,回来。”
自从对他表白过后,沈观澜就没再叫过他四妈。因而这称呼出来他就怔住,缓缓转过头去。等到看清沈观澜脸上玩闹神情后,他又想起白天崔曼玲,脸色更不好。
见他不搭理自己,还起身要走。沈观澜忙抱住他:“宴清,你这是怎?天不见你都不想?”
徐宴清被他紧紧抱在怀中,见他说完话就要来亲自己,只得推着他:“别这样,骊儿还在。”
“骊儿去守门,这里只有和你。”沈观澜说是这说,却没有再勉强。牵起他道:“算,回房去亲吧。”
沈观澜沿着走廊转圈,徐宴清喜欢清静,西厢下人就不多,晚饭过后更是早早回下人房去休息,只有秀莹和骊儿轮着伺候。
走廊上雕花灯笼在夜风中来回摇摆着,明明灭灭光线照不清脚下,但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人。
徐宴清独自坐在院子凉亭里,正对着株玉兰树出神。
骊儿坐在转角廊下,远远望着他。
沈观澜上前去拍骊儿肩:“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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