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无奈摇头:“哪能是你没做好,他那性子……也罢,不说这个。观澜,你今日是怎回事?”
沈观澜刚才直盯着徐宴清看,他和徐宴清之间正好是面对面位置。只是他直盯着,徐宴清却根本不抬头。视线就像盯死在面前碗碟上,连眨眼动作都很少。
沈观澜心里着急,就怕他刚才误会。眼下太夫人问问题也没听见,直到沈金玲在旁拍拍他腿,他才反应过来。
“观澜,奶奶和你说话,你怎越来越没规矩。”沈正宏不满道。
沈观澜走到太夫人身边,把手肘虚虚撑在太夫人肩膀上,在她耳边讨好道:“奶奶,今天是错,您原谅回。回去把莲华经和心经抄份来送给您。”
沈观澜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出来,他举动太大,崔曼玲都被推开两步。文月就跟在崔曼玲身后,见状立刻扶住。
沈观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上前就想要跟徐宴清解释。
徐宴清看他眼,却迅速转身,回到饭桌边坐下。
沈观澜脚下顿,这时沈正宏也从饭厅外走进来,看到他们都停在门口,于是说道:“都去坐吧,崔小姐也别客气。”
沈正宏身边跟着二太太和三太太。众人坐下后,太夫人才姗姗来迟。
太夫人软肋就是孙子和菩萨,沈观澜自小便在她膝下听多经文,哪能不知道说什能讨得她欢喜。
太夫人果然笑起来,眼角褶子都绽开,拍着他手道:“好好,算你有心,菩萨应不会怪罪。去坐吧。”
沈观澜回到位置上,沈正宏又对太夫人介绍崔曼玲。崔曼玲乖巧给太夫人行礼,得太夫人几句夸赞后,这顿饭才算正式开始用。
席间沈观澜不时去看徐宴清。他低头吃着碗里饭,动作很慢,像是没什胃口,也不怎夹菜。旁边二太太和三太太互相找话题和老爷太夫人聊着,不时会听到众人笑声,越发显得他像是局外人样多余。
她平时都在自己南院用膳,今日是阖家拜观音日子,晚上必须家人起吃。
等太夫人也坐下后,目光扫,道:“蔽日还没回来?”
她年纪虽大,牙口倒不错,思路也挺清晰。沈正宏道:“娘,蔽日让人带消息回来,商会有点要紧事没处理完。他明日会去给您请罪。”
太夫人道:“请罪就不必。他平时忙,你们当爹当妈要多顾着点他身子。都要三十岁人也不成家,身边连个照顾他媳妇都没有,太说不过去。”
大夫人忙道:“婆婆教训是,这事是媳妇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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