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去,徐宴清穿着干净寝衣趴在桌上,动不动。沈观澜快步上前,手刚伸过去就看到他头发湿漉漉还在淌水,立刻把他扶起来:“四妈?”
徐宴清醉眼睛都要睁不开,只是听到这声叫唤,还是条件反射想到某个讨厌人。
他浑身软绵绵依在沈观澜怀里,嘴里骂着“沈观澜……你闭嘴……你来啦”之类胡话。只是因为喝多,他语气点恼意也没有,反而带着点沙哑鼻音。听得沈观澜心疼不已,坐在旁边椅子上,把他搂更紧。
想起骊儿说徐宴清被他爹打耳光,沈观澜便打量起他脸。不知是喝多还是什,他两边脸颊都红彤彤,弯弯睫毛上沾着湿漉漉泪痕,让人忍不住想亲。但他左脸肿起来,上面还有几道指印破坏这副醉酒后美景。
沈观澜眉皱,刚抬起他脸就见脖子上也有点血。
他转头看去,哪里有什沈观澜?就连骊儿都不在。
他失望枕回手臂上,摸着左边肿起来脸,哽咽道:“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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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您怎这个时候过来?”
骊儿正焦急守在门外,忽然瞧见庭园对面拱门内窜进来个身影。那人连伞都没打,就这从,bao雨下路跑过来,直到她面前才摘掉眼镜,用湿透袖子随便擦擦上面水珠,又架在鼻梁上。
那本该是自己牙印位置上多出几道带血丝指甲印。
沈观澜顿时明白,又气又心疼,指尖都不敢触上那块,只得将他先抱到床上,开门让骊儿进来。
“爷?!他怎醉成这样啊?”骊儿看到徐宴清就慌,沈观澜让她找来干净毛巾先给徐宴清擦头发,自己则冒雨跑回去拿药箱。等他再返回时候,骊儿已经把徐宴清收拾妥当。
“二少爷,
“不放心他和爹单独相处,他怎样?”沈观澜虽是和骊儿说着话,脚下却不停。骊儿见他越过自己就要去推门,忙拦着他道:“二少爷,们爷说不让您再来,您还是走吧!”
沈观澜脚下顿,疑道:“他为什不让来?”
骊儿苦着脸,表情也是委屈极:“奴婢怎知道您跟爷之间发生什,奴婢只知道爷刚才也是浑身淋透回来。他被老爷打耳光,还要喝酒,也不让奴婢伺候着。”
骊儿话刚说完就被沈观澜往旁边推,而他空着那只手则去推徐宴清房门。
“二少爷!您不能……”骊儿没说完话被关在门外。沈观澜反手锁门,刚站稳就闻到阵浓郁梅子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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