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抬头，
双红得可怜
眼睛，巴巴瞅着顾茕，满心满眼全是依赖，把顾茕心都融化
，语气更温柔得让人溺死在里头：“直接撕太疼，说不定还会过敏。”
陈孑然热切目光仍然黏在她身上，犹豫会儿，拽着她衣角，从床上爬下来。
“你要和
起去？”顾茕询问。
陈孑然点点头。
顾茕笑，把陈孑然拽在她衣服上手摘下来，包在手掌里，和她十指交握，“那就牵着手吧，好不好？握着你，安心。”
陈孑然被吓怕，从钻进顾茕怀里那刻，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似缠在她身上，手脚并用，脑袋往顾茕胸口上拱，说什
也不从她身上下来。
她整个人就像冻坏鹌鹑似瑟瑟发抖，顾茕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胸口被她拱得，里头颗心都要揉烂。
顾茕鼻头发酸，在她耳根边呼出热气，“没事，阿然，没事……地上凉，咱们先回家去。”
她正要扶着陈孑然站起来，刚搭上陈孑然手肘，只因为向外用力动作像极把陈孑然往外推，顾茕感觉陈孑然身子僵，接着往她臂弯里钻得更厉害。
顾茕没法子，只好穿过陈孑然膝盖弯，打横把她抱，抱回自己宿舍。
陈孑然眼眶湿润地眨巴两下，用力点点头。
打热水，拿剪刀，顾茕总算是把陈孑然嘴上缠好几圈胶带给弄下来。
粘太久，不管再怎动作小心，陈孑然嘴角到底是红，她刚能开口说话，就又结结实实抱住顾茕，孩子似哇哇大哭，边嚎啕，喉咙里边含糊不清地鼓弄什话出来。
顾茕没听懂，只是五脏都被陈孑然哭声揉得又酸又疼，拍着她背，也用哄孩子语气哄她：“阿然不哭，在这儿。”
“你……你哪儿也不许走……”陈孑然哭得声音抽抽，“顾茕，曾经都打定主意不和你在块儿，你又跑来……你既然来，就再也不许走，不管你爸还是你妈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放你
陈孑然矮小，又干瘦，抱起来只有把骨头，轻飘飘地掂在手臂上，硌得顾茕手疼，心疼，把她小心抱到自己简陋单人床上，陈孑然依旧不肯松手。
陈孑然轻轻摇摇头，那意思是让顾茕别走。
“不走。”顾茕轻声道，“阿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才回到你身边，怎会走呢？就算你拿棍子打着走，也不走。”
陈孑然不信她，细瘦手指攥紧她衣角。
“真不走。”顾茕耐心地安抚她，“去打盆热水来，帮你把胶带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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