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倒!”顾茕个箭步从阳台旁餐桌边直接冲到厨房门口来,两手包,把那碗酸梅汤,连同陈孑然手块围进自己手掌之间,讨好地笑,“倒多浪费,还是给喝吧。”
“又不是为你煮,你不是不想喝?”
“谁说不想喝,只要是你煮,就是毒=药也喝。”
陈安安捂着牙哎呦声,“可不喝,牙已经被顾阿姨酸倒。”
顾茕个人开车来,喝酒,开不车,理所当然地又要在陈孑然沙发上过夜。
要跟顾茕喝杯,不嫌麻烦地跑到楼下小卖部去买啤酒,顾茕象征性地喝两杯,剩余瓶半都被瞿立修人干,喝多脑子有点钝,抱着酒瓶子对顾茕陈孑然把鼻涕把泪地倒苦水,说早知道自己现在就混成个初中老师,人累得要死,钱分没有,当初刚上大时候说什也得拿出高三拼命劲儿来学习,争取转专业不可!
顾茕嫌他二十好几人,好歹也是叫得上名字学校里毕业出来研究生,婆婆妈妈就知道后悔抱怨,点成年人该有担当和气度都没有,面笑心不笑,三言两语就把微醺瞿立修打发走。
刚好陈孑然在厨房煮好醒酒酸梅汤端出来,见客厅就顾茕个人端坐打扫饭桌上零星剩下菜,有点愣,“他呢?”
“谁?”
“瞿立修。”
顾茕喝酒,怕酒气熏陈孑然,先去洗澡。陈孑然切盘水果,和陈安安两人边看电视边吃。
集电视剧播完进广告时候,陈安安突然问陈孑然:“妈,你觉得们瞿老师人怎样?”
“什怎样?”陈孑然拈块苹果放嘴里。
“人品,相貌,身
“走。”
“你怎不留他?”陈孑然话里有点埋怨,“他喝那多酒就这走,不醒醒,万在路上有什好歹怎办?你也太没有同情心。”
顾茕心想他都要来跟抢老婆还得同情他?又想着陈孑然为个才刚重逢瞿立修就来责怪他她,跟那个臭男人站到边去,心里气不顺,酸溜溜地阴阳怪气,“是啊,他是你老同学,现在又是安安老师,当然是他重要,喝多酒就有你亲手熬酸梅汤可以喝,喝那多回酒,别说酸梅汤,就连杯水也没有啊。”
陈安安剥着橘子路过,戏谑起来,“顾阿姨,您还用喝酸梅汤啊?闻着您这话已经够酸,比厨房里酸梅汤还酸呢。”
陈孑然瞧她那小孩子似耍赖样儿也好笑,端着手里酸梅汤道:“这说你不想喝,那留着也没用,还是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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