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茕抱着笔记本,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敲击键盘,神情专注,看起来应该是在工作。她鼻梁上架着副钛合金细边眼镜,长发云雾似依伏在肩头,发顶散发出丝绸质地光泽,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她昨晚故意穿那件丝质睡衣。
陈孑然脸莫名发烫,蹑步走下楼梯,声响非常轻,可顾茕耳力很好,镜片后面睫毛颤下,心灵相通似转头,正好与台阶上陈孑然对视。
“醒?”顾茕微微笑,合上手中电脑,放在旁,伸个懒腰直起身来,“正好,早饭都在锅里热着,有你爱喝小米粥。”边说边踩着棉拖走进厨房,给陈孑然盛粥,鼻梁上眼镜都忘摘。
戴上眼镜顾茕给陈孑然种不是同个人错觉,陈孑然觉得她好像哪儿变,又说不出具体细节,感觉好像是气场改变,变得收敛,可是气场这种玄而又玄东西,实在不好往下判断,陈孑然只好猜想,大概是顾茕那副眼镜让她看起来多几分温文尔雅书卷气。
顾茕鼻梁又直又挺,非常适合戴这种细边金属框眼镜,陈孑然以前从没见过她戴眼镜,时好奇,忍不
陈孑然清楚记得昨晚发生什。
她在顾茕怀里哭诉,抱怨自己委屈。
醒来时头疼欲裂,紧跟而来就是山呼海啸醉酒记忆。
如果可以,陈孑然宁可喝断片儿,什也不记得,好过现在自己这样木在床上尴尬,不知该用什姿态面对顾茕。
人心承载量是有限,太多委屈憋在心里,迟早会爆炸,酒后失言虽然让陈孑然觉得羞耻,好歹把苦水倒出来些,哭过之后心里很轻松。
虽然她不想再和顾茕有任何瓜葛,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她苦水也只有往顾茕这里倒,不然要跟谁倾诉呢?陈孑然身边并没有个能听她说话人,陈安安太小。
四月初,临渊梅雨季正式到来,毛毛雨从清明前开始就断断续续再没停过,地上永远是潮,春雨贵如油,那是对于需要依靠雨水生长万物来说,到陈孑然这里,春雨不是恩赐,而是折磨。
关节缝隙里酸痛缠绵持久,好在已经过临渊最冷三月份,气候逐渐回暖消减几分痛楚,已经让陈孑然足以忍受。
今天是清明假期第天,陈孑然补习班和陈安安学校里都放假,所以陈孑然才选在这天搬家。
陈孑然醉得沉,没有发现陈安安什时候起床,等她醒来时陈安安已经不在房间里,下楼后看见陈安安捧着本旧书在看,那是她们当时从破旧地下室里搬出来时带为数不多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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