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姐!”
顾茕和梁子莹同时喊出声,顾茕眼疾手快,接住晕倒陈孑然,抱在怀里不让梁子莹碰,自己摸下陈孑然额头,不由惊呼:“怎这烫?”
陈孑然因为陈安安离家出走而精神巨创,又在雨中淋夜,三月临渊雨夜,气温下降到十度,雨水透心骨冰,顾茕身体好当然没事,陈孑然早年身子骨就坏大半,今天身心俱疲再加上长时间淋雨,病来如山倒,连嘴唇上血色都全褪尽,要不是滚烫体温,整张脸看起来都不似活人。
“快送医院!”梁子莹把她和顾茕争论暂且放在边,眼下陈孑然病情要紧。
顾茕把陈孑然抱上车,梁子莹带着陈安安也钻进她车里。
梁子莹抬起下巴轻蔑地朝顾茕那边望,手搭着陈安安肩,志在必得,就等陈孑然最后句话决定。
顾茕对梁子莹轻忽态度熟视无睹,目光全投注在陈孑然身上,等候发落似。
陈孑然半搂着陈安安,没有说话。
她说不出话来,她头晕脑胀,身体发冷,被雨湿透衣服紧贴着肋骨,冻得她腮帮子都在哆嗦。
“姐,安安这想跟,你就带她去那儿住段时间吧,再说在外面待久,对国内很多事都不熟悉,你就当带熟悉熟悉国内生活,嗯?”梁子莹得寸进尺地走进陈孑然几步。
梁子莹把陈孑然头枕在自己肩上,伸手去解陈孑然衣扣,顾茕厉声喝问:“你要干什?”
“她浑身都湿透,你难道想让她穿着冰冷湿衣服加重病情?还不把空调开到最大!”
“……”顾茕心知梁子莹说是对,也只得暂且放下二人仇怨,开车内空调暖风,调到最
顾茕不满地皱眉,拉着陈孑然胳膊,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讥讽道:“梁小姐现在在临渊大学任教?跟你们校长也算老熟人,梁小姐要是适应不国内生活,可以摆脱校长,给你安排几个同事,带你好好熟悉,想熟悉多久就熟悉多久,阿然身体不好,你又何必麻烦她?”
“外人哪比得上亲姊妹,和姐都六年没见面,姐,你难道不想跟说说贴心话?”
“梁小姐请弄清楚点,你姓梁阿然姓陈,你们是毫无关系两个人,何来亲姊妹说?”
“你……”梁子莹正要再说,陈孑然身体已经支撑不住。
陈孑然头脑昏昏沉沉,耳边又是她们唇枪舌剑,只觉聒噪难忍,她肩膀、手肘、腰椎都在酸疼,像骨头里长出来毛刺使劲往皮肤外戳似,身形摇晃几下,两眼翻,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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