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儿后,生活陡然快乐起来。
安安说她从此以后改名,不叫覃安,叫陈安,陈孑然刮着她小鼻子说:“陈安不可爱,们安安这可爱,应该叫陈安安,好不好听?”
“好听。”陈安安窝在陈孑然胸口上撒娇,“妈妈,明天想吃炖鸡蛋,不想吃肉。”
陈安安很懂事,知道陈孑然工作辛苦,肉又很贵,她想替妈妈省钱,能省点是点。
“不行。”陈孑然断然拒绝,“不许不吃肉,要多吃肉才有营养。”
“妈妈心疼你。”
女孩小小手指死拽着陈孑然衣服,手都攥红。
这是她妈妈。
不放,坚决不放。
夜空中电闪雷鸣,忽然下起雨来。
安安不解地看她。
陈孑然又说:“没本事,赚钱不多,你跟着会吃很多苦,不过只要你愿意,会尽所能地好好照顾你。”
“和你样,也是无父无母,没人要。”
“你想有个家?”
“如果你愿意,从今以后,们俩组成个家,当你妈妈,好不好?”
出声来。
愈发不舍得安安走。
过个星期,陈孑然已经不能没有安安。
地下室里有安安后,已经开始有家温馨。
陈孑然做梦都想有个家,现在虽然穷点,可是触手可及,虽然没有爱人,能有个娇软、依赖、不会嫌弃她孩子也不错,把她抚养成人,让她考大学,也跟自己考上大学是样。
“可是妈妈你也不吃肉啊。”
“妈妈不是说过,不能吃肉,吃肉就会呕吐。”
“为什?”
雨越下越大,把世界隔离成个个小栅栏。
个个栅栏格,就是个个小家。
这个风雨大作夜里,陈孑然下定决心,放弃自己大学梦,拥有自己女儿,拥有其中个栅栏格。
那是个家,是她梦寐以求家。
……
安安张大嘴巴流泪。
她哭得发不出声音,脸都紫涨,除呼哧喘气,点音都没有,小小肩膀抖着。
“妈……”安安泣不成声,“妈妈……”
陈孑然把把她抱紧,下巴磕在她小肩膀上,和她起哭。
“别哭,妈妈在这。”
有家……有家太好。
不是安安离不开陈孑然,而是陈孑然已经离不开安安。
于是在安安不知第几次小心翼翼地询问陈孑然会不会把她送走时候,陈孑然心里下定决心,做个断。
她抱紧安安,有人牵挂感觉很好,很安心,做工再累也有盼头,知道家里有人等。
陈孑然对安安说:“安安,你想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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