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喘不过气来,泪水从眼眶里无意识地掉,只听梁柔洁又说:
“再说就你这模样,你还能当什老师?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哪个学校会要个吓哭小孩怪物做老师?”
陈孑然从车祸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照过镜子。
她听着陈子莹和护士们鼓励,说她脸上伤疤天天地淡,虽然她摸上去手感不对,但她埋起头不愿承认,也在心里骗自己,疤确是天天淡
“行行好吧,看在还是您女儿份上。”
梁柔洁脚踢在她心窝子上,把她踹翻,恶毒地笑,“谁说你是女儿?”
陈孑然脑子嗡下,无措地看她。
“你是你爸和外面贱女人生野种,那女人和同家医院,同天生产,直到你出世才知道这个消息!哼,这些年来忍辱负重,为给那对狗男女留着面子,才让你叫声妈,把你当女儿养,养你到十八岁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不知羞耻!”
陈孑然睫毛颤,滚滴泪,脑子时无法消化梁柔洁愤怒话语。
东西都属于妹妹,陈孑然脸想下都不配,何况拥有。
陈孑然抬起巴掌狠狠地打自己脸,“让你偷妹妹东西,你怎这贱。”
全是小时候母亲用来咒骂她话,如今连陈孑然自己也不得不这样骂自己。
她太疼。
……
这说,她和陈子莹不是双胞胎?
难怪她们长得点也不像,难怪自己这丑,难怪梁柔洁对她就像对仇人。
陈孑然原来觉得自己还挺幸运,至少有父母,有妹妹,父母偏心点妹妹,是因为她优秀,自己怎说也是他们女儿。
现在才知道,陈孑然向往那个家、温馨家,根本不存在。
她出生,就是没有家。
顾茕和陈子莹都去念书几天以后,梁柔洁第次走进陈孑然病房,当着她面把她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明确告知她,自己不会出她分钱学费,让她养好伤赶紧出去打工,别赖在医院里浪费钱。
“不……不……”陈孑然求她:“妈,不想打工,想念大学,你就让去吧!以后会孝顺您,会赚钱给您,会听您话,别不让念大学,求求您!”
没有人爱也好,孤独终老也好,今天以前,陈孑然前途是光明,她至少还保留着念书机会,可以实现理想,到如今,梁柔洁出现,把她理想狠狠地砸在地上。
陈孑然骨头都还没长好,跪在地上给梁柔洁磕头,求她让自己去念书,脑门磕肿,可她无知无觉。
“求求您,让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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