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 / 10）

怎出门；不过他记起年前，自己曾在她书房里意外发现本浪漫色情小说。书用棕色书皮包着，版权页上印着法国家出版商名字，下面是出版日期，1909年。奶奶打盹儿时候，哈罗德坐在地板上把这本103页小说看遍，接着又看第二遍。情节非常吸引人，文字大胆程度令人惊叹。故事讲欧洲和东方几个性生活得不到满足年轻女子，在绝望中离开小镇和村庄，游荡到摩洛哥，被帕夏[4]俘虏，关到后宫里。天，帕夏出门时候，个女人注意到窗外有个英俊船长，就把他勾引到楼上，激烈地做爱，别女人也轮流来过，中间还偶尔停下来，对船长讲述她们来到这里时不堪往事。后来几次去看奶奶时，哈罗德把这书看太多遍，有些段落都能背下来：

她柔软胳膊做出回应，搂住。们嘴唇交融在起，变成美味绵长吻。接吻之时，长柄倚着她温暖、光滑小腹。然后她踮起脚尖，长柄尖端就埋在小腹下面短而浓密毛发之中。用只手引导它来到入口，那里也充满热情地接纳它；另只手抓住她圆鼓鼓屁股，靠向自己……

哈罗德听到母亲从厨房里叫他。该吃晚饭。他把印着黛安娜·韦伯照片杂志塞到枕头底下，答应着母亲，稍等会儿，让勃起平息。然后他打开房门，轻松地走向厨房。

父亲已经坐在桌旁，面前放着碗汤，读着报纸。母亲站在炉子边上轻快地讲话，没注意到其实没人在听。她说今天去镇上买东西时碰到老朋友，是以前库克县估税员办公室同事。母亲曾经在那儿工作，负责操作键式计算器。哈罗德知道17年前自己快出生时候起，母亲就辞职，后来再没有外出工作。他称赞说饭菜味道好香，父亲从报纸里抬起眼睛，笑也不笑地点点头。

哈罗德坐下来啜吸着汤，母亲边继续讲，边在餐柜上切好牛肉，端上餐桌。她穿着居家便服，化着淡妆，吸着带过滤嘴香烟。哈罗德父母烟瘾都很重，这也是他们唯爱好。他们俩都不爱喝威士忌、啤酒、红酒什，晚餐都是配忌廉汽水或根汁汽水，每周按箱买这类饮料。

母亲坐好之后，电话响。平时父亲都是把电话放在餐桌附近好拿地方，他拿起听筒时皱皱眉。有人从修理厂那边打来。每天晚饭时几乎都有电话，从父亲表情来看，像是听到坏消息——可能有辆车送货前出故障，或者司机工会要闹罢工；不过住在家里这些年，哈罗德知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