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影子抬起手臂，像是挠
挠头，道：“刚才你头发碰到
手臂，弄得很痒，所以就抓着。”
他这才明白这人在说什
，便说没事。
“你头发这长，平时洗头应该很麻烦，没想过剪短些？”郑卓廷继续问道。
这本来是个随口而出问题，却让陆泓溪记起
只是躺下后，那种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睡着想法更强烈。郑卓廷翻两次身，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试试，就感觉到床上传来细微动静，接着陆泓溪声音就传过来。
“卓廷？”
那叫声很轻，像是想确认郑卓廷有没睡着。
郑卓廷马上翻过来，应道：“怎？”
由于视线受阻，陆泓溪便趴在床沿，柔顺长发从肩膀滑下，发尾落到床边人手臂上。
是没有睡意。
陆泓溪是在陌生环境下不容易睡着，郑卓廷则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
他面对着床位置，却因为高低落差看不到躺在上面人，只有在那人翻身时才能听到动静，感觉到陆泓溪正睡在他床上。
在把自己手臂枕麻后，郑卓廷想换个姿势，清醒脑子却调出
段记忆，让他想起重逢那天。
当时他手臂也是被枕麻，不过是被陆泓溪压。那人侧躺在他怀中，柔顺长发披散着，他转头就闻到薄荷柑橘香气。
郑卓廷觉得痒，伸出手去，却摸到缕柔软发丝，然后就听陆泓溪问他：“是不是地板太硬不好睡？”
他听出陆泓溪语气中愧疚，立刻解释道：“不是，挺好睡。”
陆泓溪垂下眼帘，郑卓廷就这躺在硬邦邦地上，能好睡才怪。但鉴于他们之间并不适合像朋友那样同睡在张床上，他只好默认郑卓廷说法，正准备重新躺好就感觉到头发紧。
他以为是自己压到，结果看到郑卓廷坐起来，在黑暗中对着他方向道：“抱歉，是不是弄痛你？”
他下子没明白过来：“什？”
那日记忆有些模糊，他仔细回忆着当时感觉。那味道好像不是纯粹甜，有些清凉，不过闻起来挺舒服。
郑卓廷弯起嘴角，意识随着记忆缓缓游走，直到视野停在那贴着他大腿硬物时停下。
熟睡中陆泓溪应该是把他当做黄晟业，所以才做出蹭他举动，醒来还搂着他亲下。
他睁开眼睛去看床上人，视力所及处依然只有床单。他盯片刻，忽然有点想知道陆泓溪睡着没有，于是撑着手臂坐起来。
床上人平躺着，由于看不清五官，郑卓廷没办法判断，等片刻后只好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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