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安把糖吃干净,白色小棍儿拿在手上,随手丢,正中垃圾桶,说道:“还
乐明心皱眉:“什?”
李启低头,没有看乐明心,絮絮叨叨地说道:“你没看那个本子吗,里面往后翻都在画你,没画正面,都是背面,还有手啊脚啊什,眼就看出来画是你,你那时候最爱穿那双绿尾阿迪是不是……”
乐明心脑子几乎没法消化他说这段话。
李启见他不发言,以为他在生气,伸手抹把脸,说道:“你要是和他有联系,帮说声对不起吧,虽然知道,好像没什意思……”
乐明心从饭店往外走时候,脑子里塞得满满,那些早已模糊细节,下子又清晰起来。
时候,偶尔插两句话,没会儿就到约定贺成安过来接他时间,他站起来说要告辞,大家举起杯子来碰碰,连祝酒话都带上快要步入中年疲惫。
乐明心走出包厢,门还没关上,李启从后面追出来,叫住他,笑得颇有些尴尬:“聊聊?”
两人到吸烟区,找个角落,李启从烟盒里抖出根烟递给乐明心,乐明心摆摆手拒绝,他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抱歉地说道:“待会儿还有点事。”
李启把烟收回来,摸摸自己头发不多脑袋,说道:“好多年不见。”
“是啊,”乐明心不无感叹地说道,“好多年。”
天已经黑下来,饭店门口停大大小小好多车,贺成安大越野在这些车中格外显眼,他更显眼。他靠在车边,戒烟快要成功,嘴里叼棒棒糖,棒棒糖白色小棍儿翘着,和他扎成小揪自然卷头发有种奇异和谐感。
见到乐明心从里面走出来,他把手举起来,懒洋洋地挥挥,后槽牙“嘎嘣”声把糖球咬碎。
乐明心停住脚步,有点不敢走过去。
近乡情怯。
年少时候时光是他回不去原乡,如今他离过去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怕。毕竟已经这多年过去啊,谁知道哪些变,哪些没变。
“以前挺傻,”李启局促地说道,“做很多傻事。”
乐明心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当初那本素描本肯定是李启交给老师。他只手揣在牛仔裤兜里,另只手摆摆,说道:“算,你要道歉也不应该找。”
“你们还有联系吗,”李启问,“贺……贺成安?”
乐明心不想再说这个事儿,又看看时间:“差不多得走。”
“没有说出是你!”李启急道,“老师问他画是谁时候,没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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