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感冒场,病好之后回家,妈妈说他瘦些,下巴都尖,乐明心只是笑笑。
感冒好之后,乐明心和班上人都
他没顾上捡,什都没拿,从后门冲出去,沿着楼梯往下跑,差点把上楼梯老师撞到也没停下来,他撑着扶手,从最后几阶楼梯上跳下去。
雨又准备下,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乐明心路从教学楼往学校正门跑,经过植物园,绕过体育馆,心脏像个气球,点点鼓起来,被不知道哪里来勇气灌满。
先是两点,雨水把刚干不久地面打出圆点状湿痕,然后是近日来并不陌生瓢泼大雨,不过会儿就把跑着乐明心浇得湿透。
他站定在关着校门前,隔着铁门往外看。
李启直接进医院,最下面根肋骨被踹裂,没几个月修养回不来。
第二天是周五,雨暂时停,但天虹还未放晴,云压得极低,好像随时都要再下。乐明心到班时候是早读时间,贺成安没有在,他位置空荡荡,往常胡乱塞在抽屉里教科书练习册试卷也不见踪影。
乐明心无来由阵慌乱。
课室里没有人在读书,都在瞄着贺成安空座位,偶尔交换两句若有似无低语。
“转走吧……”
雨下得很大,来势汹汹,把景物都模糊,雨点砸在皮肤上甚至有点痛。乐明心看到门外不远处马路上有辆车,高大贺成安把车后尾箱重重关上,闪身上后座。
“等……”乐明心声音从弱到强,“等、等下!”
天边声闷雷,把他声音盖住。
车很快启动,然后开走,保安从门卫室里走出来,大声跟他说:“赶紧回去上课,雨这大!”
乐明心在那儿站会儿,打个大大喷嚏,鼻子发酸。他没有回教室,直接请假,回到寝室,把湿透衣服换下来,洗个热水澡,闷头在被子里却没有睡,只是睁着眼睛发呆。
“……刚才上来拿东西,行李箱放在楼下。”
“走好,打人好凶啊……”
往常有说有笑同学此刻在乐明心眼中怎看怎烦人,窃窃私语声像蚊子嗡嗡声从他耳朵钻进脑子里。他想大声叫他们不要说,但是喉咙干涩得可怕,说不出话来。
他又有什立场叫他们不要说呢?
乐明心大力推桌子,站起来,桌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响亮声,课室里低语声蓦然停,大家都在回头看他,用探究眼神问他怎回事。乐明心桌子上放水壶倒,沿着桌子滚落地上,“砰”声,好像裂帛,划开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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