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记录这些祥瑞,包括奏报与贺表,不过,有些视觉上元素很难用语言完全捕捉到。
最初,徽宗似乎只是偶尔让人画出祥瑞图像。[32]但在统治十年后,他开始尝试更加系统地这样做。《宋史》记载,白时中曾经负责礼仪,受命编辑整理报告祥瑞奏疏,“有非文字所能尽者,图绘以进”。这项工作成果被命名为《政和瑞应记》。邓椿在1167年所著《画继》中提到,徽宗画很多被视为吉兆异象,如赤乌、芝草、甘露、白色禽兽、骈竹、鹦鹉和万岁之石等。他说这类画作有数千卷,每卷十五张,并暗示所有画都是徽宗亲自画,“实亦冠绝古今之美也”。邓椿所提到这些画册名为《宣和睿览册》(宣和指殿名或年号)。[33]个世纪后,王应麟提到其中卷有十五种祥瑞图,每幅图都有徽宗御制序和首诗。比王应麟晚几十年汤垕称,绘画共有数百卷,每卷三十幅图,并推断其中很多作品必定出自宫廷画家之手。[34]这些说法是否可能是真呢?也许是在完成套绘画后,又陆续出现新祥瑞,徽宗便决定继续画新作品。
现存三幅绘画显然来自徽宗朝这些记录祥瑞现象工程。据称,这三幅作品均为徽宗本人所作:《五色鹦鹉图》、《祥龙石图》和《瑞鹤图》(彩图十、十、十二)。[35]这几张小横幅尺寸(也许原始作品尺寸略大)高51—54厘米,长125—138厘米。画面上均有段文字描述画中所绘现象,有首诗和幅图,顺序不尽相同。有两幅画跋文仍清晰可见,们可读到,徽宗自称不仅题诗,上面绘画和书法也是出自他本人。
在徽宗时期,鹤出现经常被作为祥瑞庆祝,因此,画中所绘出现在座宫门上方屋檐附近鹤群,也与别征兆相吻合。对于何为祥瑞,另两幅绘画提供更广泛诠释。从徽宗在《五色鹦鹉图》上题字可以看出,鹦鹉是种宫廷宠物,它受宠至少部分得益于其会说话能力:
五色鹦鹉,来自岭表,养之禁御。驯服可爱,飞鸣自适,往来于苑囿间。方中春繁杏遍开,翔翥其上,雅诧容与,自有种态度,纵目观之,宛胜图画,因赋是诗焉:
天产乾皋此异禽。遐陬来贡九重深。
体全五色非凡质。惠吐多言更好音。
飞翥似怜毛羽贵。徘徊如饱稻粱心。
缃膺绀趾诚端雅。为赋新篇步武吟。[36]
在《五色鹦鹉图》中,只色彩斑斓鹦鹉侧身栖于鲜花盛开树枝上,背景是大片空白画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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