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这个小人形状冰棒,苏砚忽然记起这是小时候吃过雪人雪糕,难怪刚才只是看着包装纸都觉得眼熟。
十岁之前他都住在苏州,那时苏嬴远直不待见他,苏珣也和他保持着距离,他却不觉得多难过。因为那时他声带还没有受损,他还有个很疼爱他,细心呵护照顾着他母亲。
这种雪人雪糕就是他小时候最爱吃雪糕,那时每年夏天曹汐都会给他买,经常是在傍晚带着他去平江路散步,然后从冰柜里拿出只,撕开包装递给他。
不过他记忆中第次吃这种雪糕却不是曹汐买给他,而是五岁那年,苏珣带着他出去玩时。
将雪人侧耳朵放进嘴里,已经有些融化巧克力铺在舌尖上,比起这些年吃过昂贵冰淇淋,这种雪糕只是廉价口感,他却尝出无法形容美味,以至于眼眶下就红,只能低下头去,把脸埋进臂弯里。
也开始发昏。前面便利店门口有个坐在遮阳伞下吃冰棒小女孩,原本是好奇地打量着他,后来见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旁边树下,便跑进店里,从冰箱拿瓶矿泉水出来。
递到他手边时,小女孩嘴里冰棒还没融化,口齿含糊地说:“哥哥你喝点水,奶奶说夏天不能在太阳下直晒,会中暑。”
苏砚没接,他抬头看小女孩眼。
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留着齐耳发,双杏眼圆圆,正担忧地看着他。
在树旁坐下,苏砚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张五十块给小女孩:“谢谢你,不用找。”
捏着雪糕棒手指微微抖动着,很快他就重新抬起脸,将剩下半瓶矿泉水全浇在脸上,抹去水渍后,他站起身,将雪糕丢进旁边垃圾桶。
拦辆出租车,他去纪乾给他布置新家,在门口通过业主人脸识别后,坐电梯上28楼。
用密码打开2801室门,他在门口站着,对着已经很有家感觉客厅看好会儿才跨进去。
小女孩接过钱,转身跑回店里,在他打开盖子大口喝水时,小女孩又跑回来,找他四十七块五,还放支冰棒到他手里。
“奶奶说,卖多少钱就收多少钱,这只冰棒是请你吃。”小女孩笑笑,“用自己零用钱。”
看着她天真笑脸,苏砚不禁问道:“为什要请吃?”
“因为哥哥你好像在难过,”小女孩蹲在他面前,双手抱着膝盖说,“上午也难过,考试没考好,奶奶请吃冰棒好多啦。”
苏砚盯着冰棒包装纸没动,小女孩便伸手帮他撕开,递给他以后又跑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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