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眼角小痣在闭上眼睛时会更明显些,纪乾盯着看会儿,想起那晚苏砚问他不肯做,是不是
但如果要另给苏砚租套房,又显得太刻意。万苏砚再偏激地做出什事更麻烦,不如就让他住进去,其余后面再想办法。
沉默片刻,纪乾把手放回西裤兜里:“再周吧,墙纸铺得差不多,弄下防滑地砖就可以进家具。”
苏砚问:“今晚能不能过去看看?”
纪乾提醒道:“你烧还没退。”
“打过退烧针,已经没那昏。”苏砚把手伸到后面摸下打针位置,“想看看你选墙纸会不会搭挑那些家具,就带去看看吧?”
擦完手,转过来不悦地问:“这种东西为什不收起来?这是随便能给外人看?”
“你又不是外人。”
“那你也让客房服务人员看?”
“这两天都在房里,没人来收拾,”苏砚把右脚放到左脚后面,手指捏着腰间浴袍带子甩两下,“而且昨天才用过,放那边方便拿。”
纪乾无语片刻,他算是发现件事,苏砚真很有本事把他堵得无话可说。
坐进车里,纪乾还在懊恼刚才瞬间心软。
苏砚发着烧,走没几步路就喘气,不过看他那期待样子,纪乾又说不出泼冷水话,只好往小区开去。
路上苏砚把口罩戴上,直看着窗外,纪乾不让他吹风,他就隔着玻璃窗看风景,姿势和前天晚上模样,不过两人间气氛完全不同。
开到半路时,纪乾发现他睡着,便将车速降下些,又在下个红灯路口下车,到后座拿薄毯给他盖。
等车子停在小区地库时,纪乾拉上手刹,转头看着睡得很香苏砚。
那张脸上红晕分明是发烧导致,此刻却像极害羞时模样。纪乾觉得定是苏砚看着自己眼神有问题,否则他怎会有心脏不适错觉。
前晚吵架气氛在这番对话中缓解不少,即便苏砚说些让人无法招架话,纪乾却不忘正事,拉着他走到那堆酒瓶旁边:“下次别这喝,万酒精中毒,你个人住连求救都难。”
他本意是想吓吓苏砚,让苏砚忌惮着别酗酒。苏砚却不接这话,反问道:“哥哥,你那边准备怎样?什时候能搬过去?”
昨天水电弄好后,纪乾已经让人去安装玻璃窗铺墙纸,本来打算今晚过去看下,现在被苏砚提起,他不得不再次考虑事情可行性。
如果让苏砚搬进去,苏砚就更不会离开厦门,白天他们又在同地点办公,这样苏砚只会更难抽离那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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