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陆无意识撕着手边纸,清脆咔嚓声隐约转移几分注意力,不知不觉,脚下散落地,干净整洁房子被弄得通乱。
千萤下班回来,看到就是这样光景,时陆坐在窗边椅子上,低垂着脸面无表情手里撕着张张白纸,神情恹恹,眉眼沉郁。
她走过去,踩过地脏乱,摸摸他额头,担忧道:“鹿鹿,你又头疼吗?”
时陆仰起脸,扔掉手中纸,伸手抱住她。
“阿千,你亲亲。”他难受埋在她怀里说。
晚上吃完饭,他和时斯年这多年,第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
鬼使神差,时陆说起那次在京市画展上意外碰面,时斯年听完久久沉默。
“当初这件事情,是做错。”时陆从未想过,有天会从他口中听到道歉
“在你身上做过最正确决定,大概是那个暑假听从陆医生建议把你送到云镇。”
“希望你们可以直幸福下去。”
今晚被勒令不能喝酒,但桌上那两瓶酒还是见底。
千萤把他在客房安置好下楼时,餐厅里那对父子已经半醉,时陆脸红眼睛也红,低垂着头,时斯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可神情也显然不同以往。
“小萤,先走。”
他出声,闭眼揉揉额角,拿起搭在椅子上外套,起身准备离开。
“司机过来接您吗?”千萤连忙问。
千萤给他找退烧药服下,又拧湿毛巾敷在他额上,冰箱里有早上熬
漫长时间跨越他整个童年青春以及成人阶段,时陆在今天同时收到来自父亲道歉和祝福。
又是年夏天。
台城炎热,时陆出差在外面中暑,近乎半年没发作过头疼再度找上他,连夜赶完项目飞回家,却扑个空,千萤还在医院没回来。
时陆把行李扔到边,忍着痛洗个澡出来,头痛却更加剧烈,他这次去地方是座沿海城市,连续两天高温在外面考察项目,回酒店就开始发作,忍到现在,疼痛已经快连续折磨他两天。
时陆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痛楚,依稀记得上次,好像还是上高中之前,独自人忍受着疼痛折磨,无从缓解痛苦让他只能通过其他方法宣泄。
“嗯。”时斯年颔首,“已经在外面。”
临走前,他目光再度放到时陆身上,然后看向她:“今晚麻烦你照看下,辛苦。”
时陆喝醉后其实不闹腾,只是和平时有点不样。
千萤把他扶到房间里,拧热毛巾擦干净手和脸之后,他就醒。
“阿千”他转个身,脸埋在她手掌中,低低倾诉:“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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