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场梦。
千萤黯然上楼,沉寂数天对话框出现第条消息。
“鹿鹿,路平安。”
“好。”
大新生季,迎新报名如火如荼展开。南医大地处荔城,同为南方城市,距离并不远。
“小白眼狼。”
“没有。”千萤脸埋在他肩头很小声,“很想你。”
时陆是在去机场途中临时让司机掉头过来,他没有停留太久,只是场临时起意。
机票改签是晚上十点,车子直等候在不远处。
“学校提前开学。”
“徐管家不是说你生病吗?”
后面这句不自觉带点鼻音。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和她说话。
时陆没回答,他死死瞪她,咬字重而慢:“决定原谅你。”
“阿千,这是你欠。”时陆目光固执,似乎定要从她眼中寻求个答案。
千萤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时陆。
挂完电话,她第时间拿着包准备出门,楼下安静,千正民没在,她焦急地小跑出去,拉开院子前面那扇大门。
不远处台阶前,站着个人。
时陆动不动,执拗地盯着她。
他身后是那棵大桃树,更远地方,马路边停着台黑色车辆。
前两年台城和云镇之间通高速,车程只需要三个小时,去那边过去坐高铁,两个小时后就能抵达。
离家近,又是重点大学,也不用考虑地域差和饮食习惯问题,千正民其实对这个学校很满意,唯缺憾就是没能和时陆在块读书,两人整个暑假似乎都在冷战。
以前千萤在家时候两人几乎每天都在打电话聊天,现在整天安安静静,他都有些不习惯。
办完入学手续,千正民帮千萤把宿舍铺好,他民宿还有事情
“那你”
“走。”
千萤目送着他车子远去,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似乎只是为过来见她面。
她站在原地,黑色车窗掩盖住切,看不见里面人。
车辆载着他绝尘而去。
千萤怔住,许久,轻轻弯下嘴角,却比哭还难看。
她点点头,应声:“好。”
时陆朝她张开手。
“过来。”
千萤不可控制委屈瘪嘴巴,走到他怀里,时陆紧抱住她,声音低低,“你点也不想。”
千萤呆愣过来,慢慢反应过来,她收回手,朝他走过去。
“鹿鹿。”
将近周未见,他脸色似乎更加苍白,或许是因为身上这件白色T恤,又或者是他瞳眸过于乌黑。
千萤想到之前种种,心底发酸。
“你怎过来?”她用力眨眨眼,把里头潮湿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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