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眼眶微红，她嗓音沙哑：“姑姑。”
“言之，记住现在。”黎蕴往她旁边坐，两人距离拉近，她说道：“忘记以前吧，记住现在，如果有天姑姑走
，
希望你回忆起姑姑，也是温暖
。”
黎言之摇头：“姑姑，你在说什
？”
“没什。”黎蕴深呼吸：“老，感慨多，听听就好。”
黎言之还想说
“是姑姑该和你说对不起。”黎蕴道：“本意是想让你开心，以为你拥有荣天就会快乐，是狭隘。”
“想要拿回荣天不过是私心，是这多年在和黎穗较量，
次次给你压力，不过是自私罢。”
“姑姑，你没有。”黎言之知道她良心用苦，当初她进荣天，什都要学，她想让黎蕴起进公司，黎蕴婉拒，有黎穗，她要避嫌，所以她干脆不进公司，做个闲人。
这些黎言之都懂，她握住黎蕴手：“姑姑，你不自私，是自私。”
“不听你话。”
黎言之低头慢条斯理喝汤，黎蕴就这温和看着她，还没吃饭先笑，黎言之抬头，莫名道：“姑姑？”
黎蕴对上她双眼，依旧温柔，她用手指勾起秀发，问道：“言之啊，上次们这样吃饭是什时候？”
黎言之皱眉：“昨天不还起吃饭吗？”
“不样。”黎蕴摇头：“那不样，们已经很久没这放松坐下吃顿饭。”
“这几年，给你带去太多压力，让你很累吧？”
“你还好不听话。”黎蕴反手拍拍黎言之手背：“听话，就算死，也不会安心。”
“强扭瓜不甜，结婚也不是唯幸福。”
“祁蔓这孩子不错，言之，你很有福气。”
黎言之真没想到会有日和黎蕴聊到祁蔓，心无芥蒂，促膝长谈，她们好像就在谈论她即将要结婚对象，黎蕴表情丝毫不介意，还很祝福。
似是做梦样，不是，她连做梦都不敢这想，美好让人觉得不真实。
黎言之神色微变，她放下筷子，看黎蕴，那张脸不似年轻时候，朝气又活力，从什时候开始，有白发，也有皱纹，她从每天问们言之今天学什呀到言之今天工作还顺利吗？辗转到现在，见到她就问，股份拿回来吗？
她们是真很久，很久没有这轻松吃过顿饭。
她面对黎蕴始终有深深歉疚，这种歉疚压她有些喘不上气，所以不知道怎面对黎蕴，有时候还不接她电话。
她像叛逆迟来少女，向黎蕴竖起尖刺和围墙，把她隔离在外。
“姑姑。”黎言之充满歉意道：“这几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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