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好东西,新鲜东西,她总是会和自己分享。
而如今,多久,她叫自己姑姑,只剩下责任和疲惫?
黎蕴盯黎言之看,后者扬唇:“姑姑,怎?”
“没事。”黎蕴说完摇头:“上午辛苦,再给你煲个汤咱们就可以吃饭。”
她没问股东大会事情,就那瞬间,她好像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秒,今天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她接到通知,怕忍不住在会议上和黎穗吵起来她才没去,当然最主要原因,她觉得该放手,言之会有她想法,自己次次在她耳边念紧箍咒,真好吗?
从医院回来她夜没休息,想整整夜,她从言之小时候想到现在,言之是她看着长大,能力她应该比旁人更清楚,可因为私心,她想尽快拿回股份,所以次次逼言之听话,逼她相亲,结婚,言之真开心吗?让她和祁蔓分手,让她去结婚,拿回所有股份,把荣天紧紧抓在手上,她就真会幸福吗?
祁蔓被张春山打那巴掌时她就站在几米外,她看到那巴掌扇过来,似是打在自己脸上,让她疼很久,回来路上她在想,上次她问言之最近过开心吗,是什时候?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现在每次见面她都不停说股份事情,逼言之做决定,逼她给自己个交代。
黎蕴继续切菜,还个劲催促黎言之出去,让自己待在厨房就好,黎言之余光瞄到她眼角微红没说话,往后退两步,定定看前面。
黎蕴做饭手法不娴熟,有时候熬汤味道也很怪,可就是这样个人,撑起她小半个人生,把她从不懂事孩子拉到成年,她那些好,黎言之不是不知道,可就是知道,才无以为报。
听熟悉切菜声,黎言之眼眶热,她径直往前,从后面抱住黎蕴,黎蕴愣,没敢回头,她喊道:“言之。”
“姑姑,对不起。”黎言之轻声道:“也谢谢你。”
黎蕴垂眼放下铲子,拍拍黎言之手背,眼底水花浮动
可言之有独立人生,有她自己判断,为什定要给自己交代?她是养育言之长大不错,所以就能用这样理由干涉她生活和事业?
干涉她感情?
甚至给另个无辜孩子施压,她明知道祁蔓当时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她还是弯曲双腿,给她最后重击。她说错,祁蔓不是言之丑闻。
她才是黎言之背负枷锁,处处限制她,捆绑她,让她动弹不得。
昨晚是黎蕴度过人生最漫长晚,闭眼就能看到各种画面,她恍惚想起言之从前对她笑不设防,甜甜喊她:“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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